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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明明不是取出灵力的迹象,倒更像是灌入灵力的知觉。 益衡登时就有些排斥,自身内丹也蠢蠢欲动,虚清厉声道:别乱动。 待两个时辰后,虚清似大病一场,几近坐不稳也似的倒在莲花台上,益衡方觉自己头痛欲裂,体内有股喷薄欲出的气息,控制不住。 你,你没事吧益衡趔趄着要去扶虚清,虚清却笑了,笑得竟有些同归于尽的残忍,不妨,半条命而已,也值得很。说着从怀里取出绢帛递给益衡:快,照着上面的心诀,将你体内的气息调整一番,什么都别问。 益衡有些犹豫,这是什么? 虚清见他如此,心下一急,张口便是一捧血,非要看我死了你才听话么? 益衡慌了:不,不是,不是,你这是 虚清忽的笑了,益衡恍如隔世,那笑,仿似在哪里见过,说不清,虚清缓缓道:益衡,我待你好不好,你听我这一回。 益衡吓得只知道点头,虚清重又把绢帛塞到他手里,益衡接过,在虚清面前铺展开来,按着绢帛上的心诀控制体内的几道灵力,除却自身的,便是历景岸的地府灵力,与将将虚清输送与他的灵力。 益衡悟性极好,心诀走到一半,顿了一顿,涩声道:这个心诀有问题我 虚清扣住他的手臂:我在这儿,别怕。 益衡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皱紧了眉,却仍按心诀继续下去,不曾对虚清有半分怀疑。 直至最后一个字念完,益衡却再也撑不住,头痛欲裂。 自益衡一开始习那心诀,历景岸便觉到他体内那股地府灵力躁动不安,及至见得益衡,已经是眼前这幅模样,益衡抱着脑袋在地上滚,虚清嘴角噙血如受重创。 历景岸抱起益衡探了探他体内气息,未说一句话,抬手便一掌劈向虚清,虚清生生受了,衣裳上的血迹又重了几分。 历景岸抱着益衡手足无措,只颤声道:益衡,益衡,我是淮玉 益衡仰起脸,满是泪,我头疼,像是刚刚走火入魔了,是不是快死了。 历景岸捧着他的脸擦了擦泪:胡说,你是星君,不死之身。 益衡的泪似乎怎么也擦不尽:我记起了,你是淮玉,你不是死了么,我给你画的棺,你还给我写信了,我都记得,我话未说完便又在历景岸怀里哭了:疼,头疼 历景岸捏着益衡的脉搏,只得用灵力让他暂时失去知觉,历景岸抱着益衡,对虚清一顿狠踹,虚清本已重伤,历景岸此番也只是留给他一口气而已。 历景岸看看怀里的人,眼中满是嗜血的占有和疯狂,抬眼对虚清阴测测笑道:若是此世我与他又要无疾而终,那便用你做赌注,你觉得可好? 虚清咬牙道:你若不把他体内那地府灵力取出,他活不过今日了,你若取了出来,他还能余下一半修为,也需在这天同宫潜心修行千年才可,你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你能在月老那里做手脚,我便能生生世世让你与他相望不相守。 历景岸笑道:取,自然是要取出来的,只是,不会如你所愿。你我也该有个了结了。 历景岸亦需耗自身近半数修为去取出益衡体内那地府灵力,历景岸不曾犹豫什么,这些并不重要,即便剩下半数修为也能要了虚清的命。 天同宫注定不是一个安生的地方,让一个地府鬼殿与两个仙君命数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