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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凡界回来,刚回来就倒在殿里了,是你府上的判官去找的我。 历景岸脸色明显滞住,是么,胆子越来越大了。 董慕回急道:二哥你不要怪他们,是我是我吩咐过的 历景岸: 董慕回碰了碰历景岸:吃些东西喝了药吧。 历景岸:七弟,你回去吧,我再睡会儿。 董慕回: 历景岸闭着眼,听董慕回出了门方才起身,撑着站起来,还未走几步,便硕通一下倒了,有人破门而入:二哥 不是董慕回还能是哪个。 历景岸起身拍拍身上,叹道:不是让你回去么?连二哥的话都不听了? 董慕回却是哭了:二哥,你别,你别这么不要命的给他度魂了,他不记得你了,你就算是把全部的修为都给了他他也记不起你了。你好好的在地府不好么? 历景岸登时顿住,就那般僵僵的站着,许久才道:我把他逼成那般样子,现在他记不得我,我给他度魂度到死,都是该的。 董慕回见不得历景岸这般颓废,弃生如死。轻轻地在他唇角吻了一吻,道:我替你去救他可好。 历景岸微微侧过脸,声音有些冷:不必。 董慕回垂首出门去了。 历景岸挥手拂出接引镜,凡界,棺材铺里,后院花树下,益衡嘴里噙着一根狗尾巴草半卧在秋千上晃荡,光斑在他脸上晃荡,红叶李的花瓣风过处落了他满衫 这幅模样,就像当时益算星君的天同宫后院,那人衣衫微敞,酒喝了一坛子,吃了一地果核儿,他走近时,那人嘴角噙笑,眼角蕴情,抬手勾起他的脖子吻上去他顺着那人敞落的衣衫一点点剥落下去,那人不明意义的在他耳边轻吐着气 历景岸收起接引镜。闭上眼。 除了记忆,他什么也没有。若两两相忘,岂不更干净?当时看他从诛仙台上跳下去,为何不索性跟着他跳下去? 益衡在棺材铺开始不安生,抱着脑袋苦思冥想了十天,他虽跟历景岸说忘了就算了,但是那些景象在他脑子里一闪一闪,闪的他眼跟前儿都是一明一暗的,他想知道那个他上天入地撵着人家的是谁。 益衡不傻,聪明起来的时候,都能把街头的流浪猫骗回家。 他多多少少也能觉到那人身姿背影跟他那**老板有些重叠。 每次到这儿,益衡都打住。 不能想!我又不是断袖! 益衡本没有许多心思,白痴是有点的,对历景岸其人,恨是恨不起来的,虽是被非礼,到底也两次给他度魂,爱也是爱不起来的,毕竟益衡打心底里每天念一百遍我不是断袖。其实再说的深入些,益衡打心底里每天念的其实是我不是给他压的。 益衡如此转移等价交换了很多次,终于搞清楚几点。 历景岸待他很好。 他不讨厌历景岸。(甚至是有些感激的。) 他不喜欢历景岸非礼他。(非礼了他也没办法。) 他不是被压的。 如此这般益衡素来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的心思便成了历景岸对他的好可以抵消对他的非礼。 想通了之后便屁颠儿屁颠儿的去画棺材板了。 自己把自己卖了的情形大致如此。 又过了十日,历景岸方才出现在他面前。 益衡正在房顶上晒太阳,老远看见历景岸从街口往铺子里走,便急匆匆的想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