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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带回过神儿,历景岸一脸便秘相,忍着满嘴的干苦味儿,拎起益衡衣领:蠢材。 益衡依旧很无辜:我好像,好像,想,想起什么。看,看你,眼熟。 历景岸面对结巴着的益衡,一肚子火气就这么没影儿了。愣了片刻静静道:往后你就想起了,只怕到时你想死的心都有了。说罢放下益衡。 益衡眼看着历景岸刚才暴怒,以为又要把他扔出去了,没成想竟没理他。吁了口气看着历景岸转入回廊的背影,似曾相识,如梦一场。 益衡依旧日日画棺材板儿。笔工益发精纯精炼出神入化。 历景岸时时在棺材铺转悠,倒不与他生事,只淡淡的吃饭喝茶,益衡自度了一次魂,对历景岸颇有好感,不由自主便想多与他说几句话。 有几日地府公事繁杂,历景岸腾不开身在凡间晃悠,益衡鬼使神差的天天到门口张望,什么都没瞧见的话就皱两下眉毛然后埋头在后院调配颜料,把店铺里的小伙计和一只花斑猫当活道具画的活似染缸 二殿在地府透过接引镜看了几眼,心情大好,笑得连判官都看不下去了,一迭声颤巍巍道:殿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或是什么事儿没给您办好您就直说,您这笑得下官慎得慌。 历景岸思忖片刻,依旧笑盈盈:无事,我到凡界走一遭,一日便回。 判官看了看案桌上堆做小山状的卷宗,直打心底里头犯苦水儿,一路犯到喉咙眼儿,若不是强忍着只怕要吐了二殿一脸,再看二殿笑得堪比开鬼门之日那群鬼乱舞,终是含泪点了点头,却不忘殷殷切切带怨含痴的交待:二殿可早些时候回啊。 自家主子不知怎的前几日回来就有些精神失常,自打一千年前那件事儿往后,再没见他一连几日笑个不住,先甭管这是怎么回事儿,史判官觉得说到天边儿它都不是个好兆头。 二殿下初江王不知什么时候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青玉簪握在手里把玩,一路略略低头往棺材铺子里走。 初秋黄昏,叶落纷纷飞满天,月落枝梢掠炊烟。 二殿下一脸凝定,眸子里璀璨的欢欣和舒适。上天终究是待他不薄。 将将走至门前,恰碰上益衡结巴习惯性的出门张望,二殿下负手立定,怎么,几日不见,这算是? 益衡一时没想着今日能碰上这瘟神,懵了一阵,结巴道:别,别想多,多了,我是在,在等伙计,去,去买rou饼子。 好巧不巧,店里伙计冲出门嚷嚷道:画师,你看了半天,老板回来么,rou饼子买几张? 益衡: 历景岸低声一笑,接道:我不吃了。 小伙计被画师刀子般的眼神剜了一下,兔儿也似的溜了。 画师益衡指着棺材板笑得捡了银子也似:我画的,仙鹤西归,这个值二十两。 历景岸没空听他废话,劈手抓住他手腕紧紧捏着他的太渊xue,益衡对他一贯不打招呼就非礼的行为深感不适,霍地就往后蹦,你,你又,想,想干嘛 只一瞬,历景岸往他体内注入一丝灵力,摸清了他体内煞鬼魂魄的动静,才凑近了笑道:怕什么?我会吃你? 益衡抽回手一脸防备,你老亲我。我又不是断袖。 历景岸嘴角噙笑,哦?是么? 益衡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历景岸凑近到他的耳边,益衡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不自主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