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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中国名字,程星灿,程星野。至于他们年轻男孩凑在一起会不会说些什么消遣话,聊些我这个老头子终是无法参与的话题,就不得而知了。小野还会特意做些饼干或是继承于她母亲那值得引以为傲厨艺的便当带给他吃,我这个做父亲的最多也就享受过零星几次这种待遇啊。 他们几乎把他当做了这个家的一份子,从某个方面想,这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因为我的孩子可以用一颗温柔的心对待一个看上去冰冷的人,那么长大后他们必将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做了父亲以后,想法反而变得天真,开始相信对于世界,付出温柔,必然会获得温柔,就这么相信吧。哪一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孩子活在心中那个温柔、纯真的世界,无论遇到怎样的黑暗,还是不要失掉那颗相信阳光的心。尽管他们已经不再是襁褓中的小娃娃,还是想把最单纯,最可爱的美好事物都给他们,虽然现实也一次次给自己提警钟,总要让他们自己长大啊,否则我们不在的那一天,怎么办呢? 哦,好像说远了,原谅我一提起自己的孩子就会难免多说几句,这种复杂又矛盾,但绝对赤诚完整的爱,也许你要很久之后才懂,也许你现在已经懂了,我可以感受到你的牵挂,无论何种爱,大概都在某些方面是相同的吧。 年轻人之间总是更容易相处些,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也不管应不影响店铺的运营,朋友伙伴组织的郊游烧烤活动阿灿总是会拉着小明去,也许在郊外那些金红树叶拥簇的惬意小道上,在那些毛头小子们的嬉闹中,他会放松地笑一笑吧。小野更是只要他一回家便围在他身旁一会儿中文一会儿日语纳、纳地叽喳个不停,呵呵,有一次特别过分的是她竟然偷来哥哥的校服强迫他穿上,满足她那小小的少女恶趣味,她说总觉得中国的男孩比日本的更有味道,这句话我倒是实在愿意听的,夸她有品位,引得我那位流着一半日本血液的儿子有些不满,当然小孩子脾气也就一小会儿,还没不满一分钟,就摆出一副嬉笑表情说欧尼桑的身材更适合这身衣服后上下其手玩耍一通,我第一次见他笑了,低头抓了抓那身高中男生校服的衣角,是苦笑,是自嘲,是羞涩,是孩子气的喜悦,总之是绷着嘴唇的淡淡一笑,稍纵即逝,却忽然让我开始心疼起来,那年纪,那表情,那处境,好像都错了位。 到这里这么久,没有发现他特别喜好什么,如果唯一能谈得上喜好的,可能就是发呆,尤其是听着小野的琴声发呆。 小野自幼学习大提琴,对于作为家人的我们来说她的琴声在某种意义上快成为了我们的听觉灾难,刚开始学习时是因为拉地难听,到后来就是听觉疲劳了,没想到他竟会听地这么认真,这么入神。 那天下午我刚把院子里的围墙修缮了一番回到屋中,路过小野宽敞的琴房时竟然看到他听地哀伤,竟然流下了眼泪。 可能是干枯地太久,稍有星火就足以点燃剧烈的火焰,没有任何理由,我也相信有时人的悲伤可以互通,尽管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此刻他流露出的哀伤那么脆弱,那么无助,那么像丢了家的孩子。 我忘了那天小野拉的是一首什么曲子,总之是大提琴深情款款又满含忧伤的曲调,透过一格格纸窗金色阳光的照射,空气中的尘埃粒子和着旋律,他就一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