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和丈夫罗瑱的感情破灭 (第2/3页)
我们僵持,焦灼。最后是发现异状的罗瑱抱走了她。 而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和那个与自己和罗瑱样貌相似的小东西待在一起。 安抚好自己女儿的罗瑱匆匆赶回,他远远看向我,我对他残酷地笑。 承认吧,你是彻底输了。 你用错计策,走了最糟糕最错误的一步棋。 罗瑱的狂妄自大害了我,也害了他的女儿。旁人都说,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认可,孩子怎会无辜。 人类幼体在肚子里吸食母亲的营养,回报的是反胃干呕,压迫器官,激素紊乱,一大堆妊娠期和产后的并发症,幸运的母子平安,不幸的死神到来。 更何况,那玩意流着罗瑱一半的血,我讨厌憎恨她的生父,又怎么会喜欢上拥有他一半基因的她。 这些年来,我已经不懂得怎么开心地笑了,我憎恨这个世界,憎恨自己的丈夫,也恨起了自己。每一个深夜,那些自虐、自厌、自毁的情绪和冲动都将我团团包围。如今,站在光明的烈日底下,那些黑暗阴冷的负面杂念也肆无忌惮地冒出,我走在优美的庄园草地上,却被精神世界里恶心肮脏的黑色触手爬满全身。 我确凿地讨厌自己,所以那个看起来与我相似的生物无疑在表面上也证实与我的血缘关系,我同样憎恨流淌着我一半血液的她。两相叠加,那小娃娃一半的基因来自被我憎恨的丈夫,另一半的基因源于自厌的我,她身上没有一处不是我厌弃的东西。 包括她的长相,平心而论,我与罗瑱都长得很好看,继承我们生物血缘的那个小女孩也拥有一张讨喜的脸,明明是一张可以让任何人看了都满意的脸,却因为与父母的过于相似,并且有着某种我讨厌的融合,遭到我十足十的鄙夷。 在我这里,她只能得到来自生物母亲的嫌恶。真可怜呀,只是这一切,都该怪你的父亲。 这个庄园是罗瑱名下的度假山庄,他见我整日郁郁寡欢,“大发慈悲”带我出门散心,也正好见一见那个人类幼虫,妄想我会产生不存在的母性,希望看到母女融洽的温馨一幕。 如果罗瑱不是及时出现,我几乎就要伸手掐死那个小东西,再掐死自己。 “颜栩。” 我听见有人叫我,一个好听的如同水洗过的玉石一般温润的男性声音。 转身之后我看见裘禛,他是罗瑱的多年好友。 不远处的罗瑱密切注视我的动向,但他看见是裘禛在我身边时,便放心地回过头与被邀请来度假的客人聊天。 我有时候会奇怪他们两人感情的深厚,我的很多记忆里,有罗瑱的时候也会有裘禛。 不过我已经不再在意这些事,我那个名义上的、甩脱不了的丈夫,即使他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所动容。我好像进入了世界的单独图层,和正常世界叠加在一起,看起来我们还是在同一个画面里,但我与其余人已经没有交集,我是独立孤独的游魂。 因此我也没再理会裘禛和我说的是什么,行尸走rou一样踩着绿茵地面。 精神游离,我隔绝了所有人,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我发现罗瑱大步流星神色凝重地离开,也许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也许是他的公司,又或是他的家族,只是我并不关心,我只想到这是个好机会,离开他的好机会。 我转身想要回到屋里,动作太快,差点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是裘禛,他什么时候在我身后,我未曾留意,又或是他从刚刚和我寒暄的时候起就一直跟在我身边? 他很紧张地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扶稳。 被困住以来,我失去了原有的礼貌,此刻我一点也说不出谢谢,凉凉地看他一眼。 片刻后我感到疑惑,作为一名绅士,他在解除我的摔倒危机之后理应松开抱在我腰上的手,更何况,我还是他好兄弟的妻子。 “这么急?要去哪?” 裘禛笑着问我,他这个人彬彬有礼,温柔优雅,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仰慕他的人不少,只不过未曾听闻他与人交往,一直都是独身。 从我和罗瑱感情破灭算起的六年来,我被迫当一只美丽的笼中雀,穷极无聊时只能胡乱思考各种没有边际没有意义的东西,有时候我恶劣地猜想,罗瑱和裘禛两人感情那么好,也许他们是一对Gay,但很快又被我否定,理由很简单,罗瑱对我的身体有很强烈的欲望,每天晚上我都被迫与他同睡一屋,成年男子的他自然不会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