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藤深if】一万分之一的可能(1v1HE线) (第1/3页)
深津一成活得很规律,雷打不动地写日记,专门挑选国语综合课补觉,晚上十点准时入睡,早上五点准时起床,分毫不差;从初中开始就坚持单周左脚踏进建筑物,双周右脚踏进建筑物——这个习惯如今改为单周左脚出门,因为青木仁司以他右脚踏入球馆败坏运气为由罚他五百个中投。 训练间隙,同辈悄悄问他,前辈好像有些针对你啊。深津没来得及回答,青木喊他过去练习抛接投球。假设撇去日常生活,仅考虑篮球,青木仁司也许勉强能与“尽责”扯上关系,尽管这关系像风筝线那样纤细,有时深津能从那一堆阴阳怪气里捡出一两句真话,短促的“不错”,宛如机器暴露在外的电线,前辈的真话也是粗制滥造的。 日夜训练,起得比面包店的面包要早,睡得比掉进山里的太阳还沉。深津摊开日记本,绞尽脑汁地写下一行字:1990年5月23日,火……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他不予理会,继续写:今天的盖浇饭很好吃,べシ。 青木夺走日记和笔,像小学男生那样露出恶作剧的笑,但深津无所谓他的举动,并不参与演出。于是他便摆出家长的架势,翻看起日记,装模作样地点评。他说深酱写字像婴儿一样饱含天真童趣,每个字都可以好好品味。 深津谢谢他。青木顿时笑了,说不客气。羽藤正行一合练习册,说蠢货,他骂你写得丑。两位前辈化身评委审视他的日记,嘲笑他的脑仁小过鱼苗,只写得出流水账,如今就连幼稚园孩童也不这么写了。 “幼稚园小孩还没学写字beshi,这个是高中生的日记beshi。”辩解因无人理会而失效。 比起吃什么,哪天cao你才更值得记录。羽藤这么说,抄起笔大刀阔斧。青木更大方,拿过本子就带它去隔壁寝室巡回演出。 等深津拿回本子,它已经进阶成皱皱巴巴的色情小说,翻开全是yin言秽语,喜欢吃蛋炒饭变成了喜欢吃jingye,期间夹杂着吉原大地友情贡献的精美裸体画,横线上画着或干瘪或膨胀的胸部,大圈包住小圈,组成奶头和乳晕。甚至石山也在盖浇饭底下留言「不喜欢这个…」。 压力和不为人知的苦楚困于训练、学业间的夹缝无处可去,他们便拿深津取乐,五人围着后辈组成世间最小规模的鲸落。 在他人的日记本上记录私人感想……深津不禁把前辈比作思想上的露阴癖,事后觉得这个形容再贴切不过。 皱巴的本子他没丢,翻到新的一页继续使用,毕竟前辈们留下来的痕迹已经足够多了,不差这一个——被画笔涂抹得乱七八糟的漫画、能在垃圾桶翻出来的七零八碎的作业本、写满脏话的T恤衫,以及多得不能再多的软组织挫伤。 睡前他会数着身上的淤青,从小腹数到胸口,从肩胛骨数到大腿根,消退的新增的层层叠叠,这是青木仁司这是羽藤正行是镜和泉吉原大地石山由之,前辈前辈前辈前辈前辈。他呼吸着,同时伤口也在一并呼吸,月球上的陨石坑同样是月球的一部分。 前辈给他留下的「羊」足够多,因此深津向来容易安眠。生活在继续,前辈也不会因为他拥有女孩子的东西而生出怜惜之情,投最多的球,跑最多的圈,拉伸时被压得最狠。 前屈式拉伸,疲劳过度的肌rou硬过石头,两腿打开,深津偷懒地弯起膝盖,肌rou撕裂般的痛感就像蛋蛋被连续不断地踢击,实在痛得难耐。 吉原说着你少偷懒,抱着一股我受苦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把他的膝盖踩下去。大腿伸直还不够,他绕到深津后面,两手按住后辈宽厚的肩膀,膝盖抵上背脊。 每当这个时候,深津才更为真切地体会到前辈对他的厌恶。腰背承受一股巨力,手掌在地板上做向前的滑行运动,大腿绷直,肌rou收缩紧紧包裹骨骼,他确信自己听见了忍耐时牙齿打颤的声音,汗水顺着鼻梁往下滴,在鼻尖汇聚成水珠,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酸胀感转为明晃晃的痛苦,深津忽地挣扎起来,手撑地挤开吉原的手,像幼苗顶开压在身上的石子那样缓缓而坚定。 吉原揍他的脑袋,他说静态拉伸不能过度beshi。那样容易受伤。 哦。吉原大地说,那不是正好吗?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