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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了。仁渊移开视线,我私下派人给霞纱找了户殷实人家当续弦,又许了不少银子,也不算亏待了她,更何况一直在麝云坊算什么了局呢。 这到底是 好了别提了,他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情绪,灿烂一笑,你是来求我办事,还是来追问我私事的。 罢了,当我没问。 这就是了,崔南山自己应该愿意,他那种人恨不能诏告天下自己的忠君之心,派个二愣子去恶心一下西凉王也好,反正那边现在是软硬不吃。 不过两国的局势 别傻了,这种大事如何是小小节度使可以决定的,大多不过是定下来以后当台阶用而已,既然西凉王一时半会儿想不清,那台阶先撤回来也是应当。皇上必是也在犹豫,总存着心想着也许可以靠着你舅舅的才能,时间一久发现其中什么关节也说不定。 本就是没影的事,皇上应该也不会如此执着。 我自会想办法策动霍南山,可御史那里还得找顾大人帮忙,这事,说严重了不好,轻描淡写了怕皇上也不会当一回事。 这是自然。 兵行险招,说不定是一步妙棋,不过凌风,万一走过了后患可不小,你可曾想过安心等着才是最稳妥的,看你的面子皇上心中也该有数。 你真觉得,我可以信他? 这就是了。见他难得的接不上话,我也笑了。 眼睁睁候等着别人将自己想要的还回来,这种日子我已经过够了,且那万一的后果是我承受不起的,若皇上对我有哪怕一分顾虑,舅舅定能回来。若皇上毫不考虑我,那依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舅舅也九成要遭。我不过是迫使皇上在提前下决定罢了,免得等到他真起了疑心,骑虎难下。 一口气饮干杯中的酒。 当然,万一走错害死了舅舅,我也不会独活。 仁渊先是一惊,随即了然道: 是了,依你的性子必是如此。 我说这话,并不是一时冲动。 当然,连我都明白的事,皇上如何不明白,你就放心好了。 你倒不责怪我行事偏过。 为何要责怪,他从腰间取下晶莹的绿玉笛,放在嘴边试了试音。你我都是同路人。 悠悠的笛声似被抛向云霄,我想起来了,小舅舅曾说过,人心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会因为他人痛苦煎熬,如万刃穿心,可若心底没了那可牵挂之人的话,茫茫人海中活着也等同死去一般孤寂茫然。能给予永世之痛和生之喜悦的,只能是对他人的牵挂。 不知道小舅舅为何要说这种话给自幼性子冷淡的我听,但我记得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带着深深的无奈,却非常温柔,似乎回想到了昔日那些或美好或遗憾的往事。那时他亲手种下的金木犀花开正盛,绿玉般一簇簇的,金色的小小花朵们就点缀在其中。 仁渊,你说,我舅舅心中牵挂的是何人呢? 仁渊把笛子略放下。 很多吧,自己的妻女,还有你。人会时时牵挂的,无非就是亲人和所爱之人。 那舅舅为什么还执意留在西凉,若我们真的是他那般牵挂的,一定不会如此吧。 你也太多虑,周大人不过是有心为国罢了。 是么,我接过仁渊手中的笛子,小舅舅确实对我们都很好,但他内心真正所想,又是什么呢?在官场上波澜不惊随着众人,对所有人都是那么和气,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