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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扒下来到凳子上趴好,假如这时候能求饶得动听,可以让你选一回用实木的还是钢板的。要是在练习中弹错一个音,就自觉脱一件衣服,你的犯错录像将在全体学生面前展示,并被严肃批评以儆效尤;如敢再犯的话,准备好带上镣铐当公用教具吧,我会在你十个指头上都绑满小砝码,什么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把音都弹准了,什么时候再穿上衣服做回学生。 “当然如果学得好,老师也会有奖励。优秀学生将有机会为我表演独奏,老师要给好孩子授予荣誉勋章,你想把它印在哪里?脸蛋、脖子、胸口,还是大腿根上?” 她站起身,弯腰俯视着头颅低垂的安静学生:“还是说想要更多奖励?那么,一边叉开腿迎接高潮,一边获准亲吻老师弹过的琴键……” 剩余的话被一只手伸上来捂住。成欣的脖颈折成一株被雨打弯的花茎,紧绷的指尖微微颤抖,隐约折射出清浅的呼吸节奏。 “好了……别再说了,”掌心与嘴唇相贴,她出声的时候仍没有抬头,“开始授课吧,老师。” 尽管蒋澄星说是随便学学,但成欣发现她教得还是蛮认真的。给她打印了曲谱,设置了练习题,还有入门的乐理知识点总结,甚至还次次给她留课后作业。几天的训练下来她已经能看懂了简谱,学会了数五线谱的线与间,勉强可以把中间三组的键盘认全。 只是当余音在空气中消散,成欣独自坐在琴凳上发呆。户外的斜阳在地上拉出一道金色的线条,清寂的房间好像动画中被暂停的一帧。眼前、手边、周遭,所有物件都在某个瞬间变得陌生,包括自己的这具身体;她明明在这帧画面之中,却被一种微妙的疏离感包围,仿佛身处一个精心布置好的舞台,自己却是不知所措的观众。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琴键上,慢吞吞地花费整个下午敲出一个又一个音符,这样的时光似乎不该出现在她的人生当中。太过安然,太过梦幻,反而令人心乱。她喜欢钢琴吗?喜欢音乐吗?她仍依稀记得儿时关于“艺术家”的幼稚发言,可当时过境迁后,她终于有机会坐下来接触一门艺术,却发现心中激起的兴趣甚至还多不过茫然。 也许是她的喜欢仅仅流于表面,所谓的向往不过是对别人生活的一种幻想,所谓的遗憾不过是对自己生活的一种抱怨。抑或是她的潜意识在否认当下所选,因为一切的发生实际上不经她的判断。 然而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她的手悬停在琴键上方,犹豫了半晌还是按了下去。不知道,想不明白,但就这样弹弹琴也没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吧。而且偷懒的话会被蒋澄星发现,有时她连她少练了几遍都能知道。 不过这次蒋澄星回来后没急着检查作业,而是直奔衣帽间翻找,没多久就给成欣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行头。黑色缎面鱼尾裙搭上白色雪纺小披肩,看上去是要出门的样子。成欣扬起脸,趁蒋澄星给她擦唇膏的时候问了一句:“今晚要去哪儿?” “朋友办了个派对,我带你去玩一玩。” 她确实有好久没出门了,但一听说是去参加聚会,又不免有点紧张,脑子里不禁闪过好些酒席富丽、人群光鲜的景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蒋澄星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