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血】玖 (对竹马进行一个贴脸开大) (第1/8页)
01 大半个下午的折腾终于停歇,窗外枝叶摇曳,血河单披了件薄毯,略微垂着头坐在桌上。 日光缱绻,少将军赤裸健壮的身体上咬痕斑驳,垂下的手臂,自然的线条和一点筋脉。皮肤蒸出了一层浅的绯色,不知道是因为温度还是一点赧意。这样一身狼藉蜷回地毯,实在是难以清理,才只能这样勉强在桌上忍耐。 马车停在了一处河边,他独自在厢内,沉默里稍有些倦态。先前的间隙里碎梦给他喂了水,他难以拒绝,皱眉吞咽下确实缓解了些喉咙的痛燥,荒唐之后他下意识挣扎着起身,一个踉跄,碎梦接了他满怀,又极自然地抱紧埋在了他颈间。 趁血河还在愣神,刺客平静不动了。情事刚过,碎梦嗅着他的气息,不言不语,逐渐欺身而上,血河被迫步步后退,直至抵在身下的桌面硬硌,又加上刺客的重量,只觉得这桌迟早要塌。碎梦向来呼吸轻浅,身法矫健,也就觉得他应该身轻如影,少将军被结结实实的体温气息覆盖,竟稍有些喘不过来气。 “碎梦……先,先起来” 碎梦权当没有听见,抱紧了他埋着就又不再动,劝阻无用,血河也沉默忍耐,稍微过了一阵,他感觉腿间的皮rou忽然被什么烫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赶紧立马耳热拎着刺客后颈的衣料将人扯开。 目光沉沉,离开前碎梦挨近他的脸,还蜻蜓点水蹭着他的唇亲了亲,血河莫名想到了神侯府的那只小猫,他一时没有闪躲,不知道是因为这亲密而僵硬,还是因为疲倦,反应变慢。 “……行了,去吧,说好同行不会耽误我的路程。”血河眸光回神,仍旧太多无奈,碎梦没错过他耳尖上的热意,他终于能躺在他的身边,真希望像影子一样一刻也不用离开。他把少将军又拿毯子裹了裹紧,才依依不舍地又凑近,“我很快回来。” 血河避开视线,每次这种体贴,都让他想起之前碎梦没清醒时就手忙脚乱地想为自己倒水的那一瞬,这小子是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他嗯了一声,勉强动了动身体,后腰处一阵酸痛,估计是抵在桌上被撞得青紫了一片,也不知道破皮没有,等回营上马练武肯定要吃苦头。 跟预想的不一样,几乎完全清醒又不加节制的性事里,他并没有真的感觉自尊被磨砺的痛苦,也没有生理性抗拒他们之间的亲密交缠。 少将军闭着眼,安然接受着阳光的洒照,眉间却仍旧思绪淡淡。实话是,他拒绝不了碎梦的讨要,又无法从容地表达这种不合时宜的愤懑。事到后来,他的自甘沉溺不是假的,但那时下方不稳,手臂杵在桌上绷紧,支撑不住也没有揽上身前那人的肩背。他心下略微的痛燥是觉得纲常伦理,不明不白,再不清晰划开,难道下次任何时间地点,全凭碎梦的一动心念。 ……算了,也是自己纵容的,事后再想这些有什么用。 深叹了一口气,血河抬手蹭了蹭眉心。 碎梦果真很快沐浴完了,散发湿漉着轻身进来,带进净冽的皂角香,血河觉得像是进来了一只黑绸皮毛似的猫。碎梦走近垂眼看他毯下赤裸精壮的身体,赏心悦目的性感,只是身上齿痕未减还更多,尤其是饱满的胸口,肿胀敏感处还有口带血牙印。小猫耷拉了一下耳朵,始作俑者不好意思再看了,热着脸去把将军的毯子合拢上,无事发生,半扶半抱地帮着将军起身。 走动间刺客潮湿的几缕发尾随着动作和风,挠在了血河的肩上,他被这种湿润冰凉弄得有点痒,又伸不了手去拨开,加上刚才的思绪浅淡,只觉得一点痒痛从心底荡开,低眼去看身旁刺客的侧脸,又很快移开。 没看见为他们驾车的那个车夫,血河环视了一圈,这边河滩上有些巨石恰好浅浅围了一滩,隔出天然的一方。等他终于泡在水里,腿间黏腻淌下,血河耐着长长出了口气。 “......我泡一会儿,你先忙你的。” 他神态自然,想守候在岸上的碎梦却有些犹豫,可能是想到已经离开了连云寨的地界,怕血河不太自在,才收回视线勉为其难地握刀离开,在远处等待。血河看着他的背影,河水流动细细刷着他的疲惫,又一阵困意袭来,他找好姿势半身伏在石头上,发尾随着水流散,闭上了眼睛。 02 当时选择碧血营,也只是因为离敌人最近。 村子毁灭是因为辽人还是饥荒,已经不记得了,那时还太年幼。被带回三清山收养照顾,识字之后就明了了自己去从军的心愿,师父师兄犹豫良久,最后宽厚的手掌落在他的脑袋上,叹道也许这就是宿命,终也还是顺从。 军营里的日子辛苦枯燥,对血河来说却也算平静满足,更何况还有了多的搭档战友。年幼练枪时磨破手掌,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