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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看着讯息,看得眼睛都有些痛,她的屏幕调得很暗,因为应恩允的消息实在是应不暇接,他在那旁边像是一个爆王龙肚子里有一个专属的邮箱,只要他想,火焰随时喷发。 火熏火燎得陈静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疼。 “你要走了吗?”月比亚说着英语,他之前只说意大利语,其实他会英语只是他有点老艺术家的清高劲,觉得本土文化要用本土语言表示。 可是,他又有些心碎地望着眼前低头看手机的女人,自手机消息来临她就没有再看过他,无论是回答或者出于心虚地安抚他,一次都没有。 月比亚有些控制不住的愤恨,他想凭什么? 陈静的头发长得很长,绿色发丝像虚拟的假色,剧院里的风偶尔吹开,滑在手机屏幕上,都会让陈静都深刻意识到, 这里是翡冷翠,是意大利的翡冷翠。 应恩允快要变身霸王龙国家的王了,陈静再不回去只能看见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她可是和平爱好者啊。 “回见。” 陈静站起身,光好像一下被她遮挡起来,铺天盖地的陈静向月比亚袭来,阴影笼罩下月比亚脸不正常地潮红,画着戏妆的脸因为红晕显得更叫娇艳,细微地发着抖,靠得很近,如果陈静现在伸出一根手指戳他, 月比亚想他都能高潮地射过去。 可惜,陈静并没有戳人的爱好。 最后她只是扫了他一眼,带着点赞赏对他说:“你今天的戏很好看,谢谢。” 是真的很好看,剧院的灯光暗淡,只有观众席的地毯上亮着小灯,擦身而过时陈静闻到了忍冬花的香气。 那是一种冬天的植物,忍受了严寒而开放出来的浅紫色花朵,气味浓烈到眩晕,她的领居,隔着三条街道的佩利大婶就是一个万能花匠。 就是她和应恩允般到翡冷翠的第一个冬天,翡冷翠的天气很冷,冷到让人忧郁孤独,由于地理位置,不到下午六点天空就会全黑,像一块被冷色调涂满的丝绸布,沉甸甸的又闷不过气。 应恩允就会很愤怒,其实他并不是愤怒,陈静知道,他是在害怕,他害怕一个没有人的黑夜,害怕遭受到无法想象的攻击。 他实在太瘦弱了,陈静都没想到怎么会有男生那么轻,像一只随时抱起来的小熊玩偶,捏着玩抛着玩的玩具,六岁小女孩挂在腰侧一天都不累的小玩偶那样重。 他会砸很多东西,玻璃制品全会碎一地,灯,玻璃杯,茶几座,他会爽,这些东西砸下去崩裂还能有声音,他害怕不会碎的东西害怕没有声音的东西。 砸完他还要买,买完还要砸,所以维修费账单很长,甚至能把打印机的印纸吞完都不够。 他还要咒骂陈静,他恨陈静,他现在变得不像他自己都怪陈静这个贱女人,让他变得像个神经病,敏感脆弱又神经兮兮,他骂她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贱人! 陈静一般都躲起来,躲在二楼,听着楼下的噼里啪啦她打游戏,应恩允买很多steam游戏,但由于他时不时发疯所以玩几次就停滞,陈静也没有啥兴趣爱好,她喜欢玩一些过家家的游戏,那种老爹披萨,老爹种菜,一只手都忙不过来的傻逼游戏(应恩允评价)。 其实还有一些不太意思说出口的游戏,那就是恋爱游戏,陈静会去玩,因为她真的太想知道面对应恩允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