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2/5页)
你觉得呢?白。」 「你觉得我该不该换一个保险箱?虽然银行经理跟我说没问题………」 「还有,律师说最好去办个公证比较妥当,以免对方出尔反尔………」 「这些事跟我有甚么关係?」 「我离婚跟你无关吗?」 「跟我无关。」 她捻熄了香烟侧身望着我。从烟灰缸发出的鏘鏘声响,不难发现女人的焦虑不安。 「难道你不知道我为甚么离婚?」 「知不知道是另一回事,总之都是你的事。」 「那我跟你是甚么关係?」 我明白她是存心不让我继续看书了。放下书,我也侧身将她抱在怀里。 「说说看,你觉得我和你是甚么关係?」 「恋人唄。」 「是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等我把事情处理完,我们也可以结婚。婚宴就办在中泰宾馆怎么样?虽然对我爸妈有点难交代,但管他的,你喜欢最重要。」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热情女人。 「我们呀,不是恋人,充其量只是……伙伴罢了。」 其实想说的是「朋友」,但又怕她误会,误以为是很够朋友的那种朋友。 「伙伴?」她抬眼望着我,想从我的脸上读出真意。 「是的,英文读作pal。请不要摆出这么惊讶的表情,彷彿我们的关係非常深刻似的。你应该明白吧?一开始不明白,都三个多月了也该渐渐明白了。」 「我不明白!甚么伙伴能做这种事?还pal咧!我会把pal的那个含在嘴里吗?真过分!」 「heypal,whateveryousuck,i&039;mok,但我的确只把你当个pal。你要翻译成『玩伴』我也没意见。至于你离婚卖房子甚么的请你和律师或会计师讨论,一直说那些不觉得闷吗?pal都快变成pall了。」 嘴里说着无情的话,却一边抚摸她肿胀的rufang,让她在rou体的舒畅与心理的不舒畅之间徘徊。过了一会儿,她推开我的手。 「黎少白,你爱过我吗?」女人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耶!」 「有甚么困难,我现在就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爱你。」 「哈,你要怎么说都行啦!不过呢,爱这玩意儿是很抽象的,一言难尽。」 「是吗?你这么年轻就懂爱了?」 我转身躺回原先的位置,心里思量着要不要现在就走?还是再做一次?厚得像地毯似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整个窗子,完全失去了时间感;记得前一晚将手錶扔在沙发上,距离大约三公尺,要不要下床去拿……… 「我就是不懂,所以无法像这位大姊一样开口闭口都是爱。前些日子我有个朋友病了,死活不肯去看医生,倒也不是甚么大病,只是伤风,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可她男朋友看不过去啊,硬逼着她出门,大清早就像巡捕房拿人似的押着自己女朋友去医院掛号,之后还照三餐监视她有没有按时服药。那女孩觉得窝心啊!她说这就是爱,因为在乎她才会强迫她。男人用他的专制蛮横表达了爱情,让女孩子感动不已。」 「我将这事儿告诉另一个女性朋友,她的评论却是──那不是爱。侵害他人的自由意志、否定他人独立思考与自我决定,这叫不尊重,只有主人对宠物的爱才会这样表现。男人对女人这样,是在否定女人的人格,将女人『物化』。」 「我倒很想被你物化。」 「你不是她,那人……大概是个女权主义者吧?在她的想法里,当一个人真心爱着对方时是不愿意将对方物化的,尊重对方的意志胜于爱护对方的身体,这才是真正的爱。她认为那个强迫女朋友看医生的男人,显然更重视女朋友的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