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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睛,她紧抓着心脏,跳得太快了,她的头和身体像被撞击过一样被冲散似的,她看着枕边的沁雪玲珑玉正透着一股淡淡的光晕。栾倾痕醒来,发现她的不动,急忙问:“你怎么了!哪里痛吗?”聂瑶珈越来越痛苦,她感觉这个身体不属于她了,难受的想要把自己杀掉!突然的,身体又好了,聂瑶珈渐渐缓和过来,这一次比以往都要久。“你到底是怎么了?”聂瑶珈转过身抱住他,“我怕……刚才真的怕就这么消失了。”幸好,她还可以安排一切。栾倾痕听懂她的话,沉默下来,紧紧的抱着她。“沁雪玲珑玉……是它在注定一切。”聂瑶珈现在敢肯定的这样说了。栾倾痕说:“不要说话了,多睡会吧。”他的一只手握住沁雪玲珑玉。待聂瑶珈真的睡着了,他小心的起身将沁雪玲珑玉放在一个铁盒之中,然后加锁。他心有余悸,刚才就是她要离开的预兆吗?太快了……真的太快了,他再怎么做心理准备刚才听她一说仍然感到全身出冷汗,害怕就此失去她。将织锦的面具放在铁盒上,就算是聂瑶珈要找玉佩,他也不会给的。可是,一连几天,聂瑶珈经常出现那种反应,可还是踏上返回皇的路。刚入,聂瑶珈趁栾倾痕出去,特差人叫来墨亦,阮秀芜两人。三人相视,聂瑶珈说:“我可能要离开里了。”阮秀芜不解的拉过她的手:“和倾痕一起吗?你不是说,劝他继任皇帝吗?”“放心,是我一个人走,你们也许会担心他会随我离开,可是,我已经有了一个办法。”墨亦隐隐感觉到什么,“你说来听听。”聂瑶珈流下一滴泪,“让他忘记我,也会忘记大家,不过这样最彻底了。”阮秀芜似乎不太能接受,要倾痕忘记一切?这对他来说是不是不公平?心里也犯了难,“他当他的皇帝,你可以留在他身边啊。”“因为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甚至说我是不身不由已。他失忆以后,你们可以重新灌输他新的事物和人,他就可以如从前一样,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颓废伤心。”墨亦与阮秀芜相互对望一眼,如果只能这样做,为了栾倾痕,他们只有点头了。尤其是墨亦,上次栾倾痕误以为聂遥珈死掉,已经不顾生命的度日。阮秀芜也深知,栾倾痕为了聂瑶珈连皇位都肯舍弃,若聂瑶珈离开,他一定会接受不了,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从此萎靡不振。下午,栾倾痕回来,手里捧着一束小黄花,送到聂瑶珈面前,“来,鲜花配美人。”聂瑶珈接过来,闻了闻花香,“好好的花,你摘了它们。”嘴里埋怨着,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何止是花呀,这是春天的味道。”他坐下,亲自倒了一杯茶。聂瑶珈看着他倒下茶,正端到嘴边,突然握住他的手,犹豫了一会儿,眼中经过痛苦的挣扎,又松了手:“当心茶烫。”栾倾痕望着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吧。”说完,他大口大口的喝下。聂瑶珈看到茶杯里只剩下茶叶,望着他深邃的双眸,右手抚上他的脸颊,“就算我在天边,你也是我永远牵念的人,你忘记一切,把回忆都交给我,我来好好珍惜。”栾倾痕笑着,眼皮一沉,晕倒在桌上。聂瑶珈却崩溃的痛哭起来,抚过他弯弯的发,“保重。”栾倾痕趴在桌上,他似乎听见,一滴泪落进心里,却动荡着整个心湖。春光明媚,里传出一个消息,前皇帝栾倾痕患了怪病,不过经半个月调养已经好转,但记忆丧失,忘记了许多人。沁国骆殿尘也已经回钟轩殿,他听到这个消息感觉自己也患了病,不然怎么记忆怎么不全了呢?脑海中还经常会想到聂瑶珈的脸,他迷惑,怀疑,可是当务大事,是要强练沁国军队,是该闯就一番大事了,他要栾倾痕和他的卉国在这个世上消失!四个月后,墨亦终于劝服所有大臣,将皇位还给栾倾痕,而他被封为睿王爷,阮秀芜搬到了他的王府里住。栾倾痕虽失去记忆,可是判断力和决策执行都如从前一样,令大臣们安心不少,也渐渐认为,他继任皇位是对的。更加因为沁国虎视眈眈,正需要栾倾痕来主持大局。谁也没有在栾倾痕面前提起聂瑶珈,整个卉国皇就像没有这个女人似的。又是三个月后,冬雪纷飞,街市上还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