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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都不知怎么称呼您了。”阮秀芜抽泣着,她还以为聂瑶珈是墨亦的心上人,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聂瑶珈看向芍药花,“是这些芍药,倾痕在景心殿的花房里种满了芍药,说是他的母亲最爱的花种,如今他还照料着那些花,加上倾痕的模样与您是有些相似之处的。”“早就听说皇后自情大变后,变得非寻常女子,现在我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她微微的笑了,有她伴在栾倾痕身边,她有何不放心的。“夫人,现在我也只有这样叫您,请您不要介意,我想问您,倾痕的身世,他……”聂瑶珈一想到栾倾痕一直被身世困扰,更想清楚这件事情。阮秀芜摇摇头,“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只求你,不要对倾痕说半个字,不要让他再陷入痛苦,时机一到,我会告诉他一切的。”“不告诉他……真的好难,我爱他,真不想隐瞒他。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呢,难道他的身世真的不可告人?我更不明白墨亦是从何而来,他姓栾吗?”说更直白一点,他们是兄弟吗?还是同母异父?“墨亦这孩子,我太对不起他,将来一定让他认祖归宗。”聂瑶珈什么也不再说了,倾痕与墨亦有着莫大的关联,也许他们的人生是错位的?或是本站在同一个点上,只是命运却给了他们不同的路。她不敢再想,只有隐瞒下来,等待着真相揭晓那一天。景心殿栾倾痕真的好后悔让聂瑶珈出,才不过十日,他便魂牵梦萦,心烦意乱。杭靖奉命前来,“皇上宣臣有何事商量?”栾倾痕负手来到他跟前,“朕要与泌国商谈质子的事,希望挑选良日两国换回质子,你来负责此事吧。”谁主沉浮102102(2172字)“皇上!万万不可啊,如今沁国皇帝病重,只要他一死,沁国必会引发内哄,争夺皇位他们就自相残杀,对我们很有利啊,如果此时放骆殿尘归国,他必会一登九尊,对卉国是一大威胁。”杭靖分析头尾,尽力劝皇上。“朕想过,放他归国有可能就是战争的开始,可是沛昕在沁国太久了,只是依靠质子来平稳时局,那一样维持不了多久,战争只是早晚的事。”杭靖没有吭声,皱眉思考这件事。栾倾痕拿起一份折子,递给杭靖,“这是朕拟写的提议信,先送到沁国看看他们是何反应,再进一步商谈。上面,还附注了要一个人,是当年侍候我母妃的婢女雪浓,可以不惜一切换她。”杭靖双手恭敬接过,心中有数,“是,臣回去准备一下。”话落,静静退下。栾倾痕看着床榻,想起雪浓在炎炎夏日怕他热就在夜里悄悄为他煽风,一呆就是一晚,有一次她困得在床边睡着了,他醒来才发现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目光移到铜镜,又想起雪浓为他梳发,她总喜欢他的弯发,细心的为他打理。还有窗子,雪浓在屋里打扫,他在窗外叫她,雪浓回头时,与他只隔一寸距离,两人深情凝望。栾倾痕闭上眼睛,脑海里对雪浓的记忆都苏醒,原来以为她背叛他,才决定忘记,这些年来只字不提,对女人也不再珍惜,只是骆殿尘说的话还围绕在耳边,是他断送了雪浓的幸福……他误会了雪浓,让她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痛,突然,很想见到她的笑脸,曾经他喜欢她的笑脸。……聂瑶珈在阳光下欣赏着芍药,墨亦走出来,身着一身白衣,像湖中走来的仙人一样高雅俊逸。“你也喜欢芍药。”聂瑶珈听见了,但不想说话,始终没有看他一眼。“你在生我的气?”墨亦坐在她对面,微笑看她。聂瑶珈瞥他一眼,别以为拿这种天使般的笑容看她,就可以原谅他,昨天他把她当傻子吗?生怕她知道了什么似的,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当然,她理解人人都有秘密,不说出来和隐瞒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墨亦头一次对她这样掩饰,她好失望。哪怕他说一句,今后会慢慢告诉你,她也会不再多问的,无需编造一些话来哄骗她。墨亦的双眸也黯淡下来,他的心同样难过,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在意聂瑶珈的程度远远超乎想象。“求你不要不说话,我听母亲说过了,才知道是多么的愚蠢。”聂瑶珈摇摇头,“算了,你有你的苦衷,我能理解的。”“谢谢你。你看!那朵白芍药的花全开了。”墨亦终于笑开,指着花说道。“芍药……它是沁国的花……”聂瑶珈看到白芍药才想起,曾在无尘小楼听骆殿尘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