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野村煙雨瀰漫，山水如灑墨，濃淡恰好，遠方雲卷似筆墨中留白。

    紅泥小火爐，綠蟻新醅酒。

    酒壺溫火慢滾，滾起蝦目水泡。

    他拿起溫好的酒，卻不慎打翻酒盞，那酒水暈染了案上未乾的墨跡。

    奉雨拿起方巾，不慌不急的擦拭。

    接著用筆尖蘸濃墨，在硯台勻了墨，紙上勾勒出她的側臉氣韻生動，懸腕輕柔運筆，墨色含蓄而溫潤，最後收鋒待筆墨乾。

    想起那日在河邊見她浣衣，鵝蛋小臉，蛾眉皓齒，明眸楚楚，回眸一笑，她纖纖細腰如柔枝，身著一襲牡丹色如他臉面紅赤，不香不艷像剛熟開的桃，也似初春的含苞待放。

    被河水濡濕的衣裙緊貼著她的身子，露出了雪白肌膚，像是剛採的美人腿，鮮嫩欲滴。

    忽覺下腹一陣熱麻感襲來，他撇過頭閉上眼睛，不允許自己再胡思亂想，非禮勿視，此般可非君子所為。

    奉雨羞赧的低下頭，心道自己怎可對她有此等褻瀆的想法。

    自那日起，她便日日夜夜在他夢裡、心裡住著。

    筆墨乾凅，奉雨仔細瞧著畫中人的眉眼，遠不及她的美。

    窗外的月色朦朧，而他似依依難捨地收起畫像，收進了木匣中。

    此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遐思。

    「官人……」

    不過一句官人，那嬌軟的嗓音像是在他心上搓揉著。

    奉雨急忙地打開了門，卻傻傻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喉頭乾澀難以開口說話。「芙蓉姑娘。」

    「官人，你……能幫幫我嗎？家中只我一人，非不得已，芙蓉不敢來打擾。」芙蓉朱唇輕輕開闔著，蹙起峨眉，似一臉愁思未解。

    他艱難的吞嚥了口水，耳裡嗡嗡只聽見家中只她一人，抬眸看她便愣愣地點了點頭。「我、我能。」

    風吹進屋內，瀰漫著她的香，像是花香，又像是胭脂香。

    「那便麻煩官人跟我走一趟了。」說完她對著奉雨眨了眨眼，掩嘴笑。

    「不麻煩、不麻煩……」奉雨看的移不開眼，他簡單拿了個燈，便跟在芙蓉的身後走。

    鄉村小路，她走在前頭背影如此婀娜，奉雨視線隨著她走動的臀移動到左右搖動的裙擺。

    走近了些，在沉沉夜色中還能聞到她的香氣，讓他不禁浮想聯翩，腦中理智像是都流到下身騷動著，心跳如擂鼓   。

    奉雨小心翼翼遮掩著自己下身的異樣，就這樣在心裡不停念叨著心經，一直到了芙蓉家門口，那令他慚愧的慾望才總算消退了些。

    其實兩人家距離不遠，不過就那幾步路的事，奉雨卻如同走進刀山火海中折磨。

    眼見芙蓉打開了門，像是沒踩穩般，驚叫了一聲便往後倒，他便三步併兩步的向前擁著她，手卻止不住的抖著。

    他不意間碰觸到她嫩如豆腐的肌膚，手掌盈握著她的腰，芙蓉抿著唇兩翦秋眸瞅著奉雨，讓他激動不已。

    時間恍若停止在此刻，奉雨感受著手心的柔軟觸感，鼻間淨是她的體香，下腹陣陣躁動隔著衣料抵著她的臀，光是這樣便酥麻的令他無法動彈。

    「官人……那是什麼東西抵著我？好燙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