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珰 (第1/2页)
和旷循的地处高势不同,兴远派建在山谷中,它坐落在云州的一角,门牌上随意写着两笔“兴远”,简陋的不行,不知道的听这名字以为是哪家算命的。 进了那扇小门,才发现后面桦林两道开,长阶漫漫,直通谷底,十分陡峭。 兴远的阁楼水房什么的好像都是金黄色,连弟子的衣服也都是金黄色的,总之上上下下散发着一股牛逼哄哄,十分奢侈的感觉。 “少主少主少主!”一个扎着双髻的丫头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 凌荷长发披肩,似乎才起来的样子,她放下捣药的杵臼,“长夏?出什么事了?” “武峰的人又来了!” 凌荷披上外套,简单挽了个头发,急忙忙地出去。 一个长相英气,身着蓝袍的青年嚣张地坐在兴远正阁的少主之位上,见凌荷来了,远远地朝她吹了个口哨。 “嗨,又见面了。” “我以为你当上武峰的少主,就会知道礼数是什么东西呢。” 阮湛掏了掏耳朵,“害,我也以为你当上兴远的少主会知道什么叫父偿子债呢。” 旁边人轻声说,“阮兄,是父债子还。” 阮湛推了他一把,“我知道!” 凌荷冷哼,“说好的期限是十四日之后,你不要像有病一样,三天两头来找兴远的麻烦,也请你懂点礼数,从我们兴远的正门进来,以及现在从那张椅子上滚下来。” 阮湛起身走到她眼前,语气轻佻,“行,那就两周后再见,凌、小、姐。” 梅园中,两个人的身影正纠缠着,远看好似在弄梅舞剑,近看才发现造成这错觉的原因是叶清楣的剑意并未使太高,只是在随意地化解对方的招势。 最后她才剑势转快,挑雪而刺,卫凛手中的剑被振得脱落,他立马捡起弓身横剑挡住叶清楣劈来的剑气,皱眉抬头望她。 今日是新年头天,她难得穿了件红衣,眉目若古画中的神女般浓淡相宜,玉肤赛雪,红裙如焰,实在是惊为天人的美,刚好她表情不多,简直是个完美的衣架。 卫凛手腕被振得发麻,微颤个不停,他不满出口,“我只是个侍从,你干嘛这么寸步不让。” “什么侍从文不弄墨,武不起剑。” “我又不是你们旷循的弟子。” “但你现在是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