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教他习字 (第1/2页)
“叶少主住的地方,实在是冷。”陆愿白笑着说,眼睛却看着叶清楣,“姑娘家的,怎么受得了的。” “我不怎么怕冷。”叶清楣偏头,“卫凛,出来倒茶。” 过了一会儿,卫凛才“哗”地推开门,提着茶壶。 陆愿白问天问地,滔滔不绝,叶清楣偶尔也会染上开心神色。她擅术法,法力出了名的高深莫测,能传授与人,她好像也并不小气,很愿意与人讨论。 末了,他才显出点青年人的踌躇。 “叶少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爻华州,你和你的师傅一起来的。” 她沉思了下,摇摇头,“早年随师傅去的地方太多了,不太记得,抱歉。” 他哑然失笑,“美人总多忘事,没关系。只是不知道,我现在才来见你,你会不会怪我?” 叶清楣垂眸,“没有。我在这里很好。” 陆愿白看她被冻得发红的指尖,心里微动,他取下黑裘,搭在她膝盖上。叶清楣身子微僵。 卫凛皱眉,有点不太愿意待在这里了,这诡异突兀的气氛,他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叶清楣也是,不喜欢被人碰就不能直接说出来吗?对他和那个谭什么的可以,对这个就不行了? 这人不过就是看着有钱点,难道,其实叶清楣是喜欢有钱的…… 他唇角微掀,心里恶意揣测着外界传闻的“玉落神女”不过是个爱财爱色的普通老女人。 “往后我会派人来送取暖的物器。路途遥远,来往不便,我会多多写信给你的。”陆愿白眸光温柔。 叶清楣手握了握,点点头,回以一个笑容。 卫凛唇角平了,有点看不懂叶清楣今天为什么老是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看向陆愿白,噢,这男的确实长得蛮好笑的。假惺惺地穿着跟丧服一样的白袍子装神仙,上上下下却各处找地镶金戴玉。在白袍上绣金纹,真是装腔作势一把好手。 陆愿白老觉得头顶如有芒针,蓦地朝卫凛望去,只看见他恭驯低头。 “这个少年是……”陆愿白挑眉。 叶清楣抿了一口茶,“前些天被派来做事的。” 对面的人不动声色,陆愿白收回目光点点头,“嗯,那今日我就不叨扰了,听你师兄说你畏寒,自己千万要注意身体。” 叶清楣跟着他站起来,一旁人替他撑开伞,陆愿白走出了一段距离又折回,从腰间拿下一块玉给她,说希望她戴着。 叶清楣接过来,等陆愿白真的走了,她转身静站了好一会儿。 —————————————————— 月沉手里的针线飞快地穿梭着,头也不抬地问:“你不去服侍少主,跑我这干什么?” 卫凛心想这俩不愧是主仆,都是一副老古董的样子。 “你手里这个是织给谁用的啊?”他懒散地坐下。 月沉飞速抬眼瞥了他一眼,更像是瞪了他一眼,“长幼有序,你应该喊我姨。” 卫凛不动,她也就不答,飞快穿针。 “…月沉姨,你手里这个是织给谁用的?”那个姨字轻的可怜。 月沉倒也没计较,“再有十来天就是新年。我们少主一个月前新织了件衣服,就差收尾,过两天又忙着去净邪,我就顺手帮少主织织。” “忙着”,卫凛对这个词颇感疑惑,全旷循派还有比叶清楣更清闲的人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虽不通针织,但叶清楣这织的和月沉对比实在是狗不理,月沉恐怕不只收尾还得缝缝补补,不过想想叶清楣这种人也不会针织这种东西。 “净邪?” “少主法力深厚,我总觉得天下几乎没有她学不会的术法。”月沉露出像老母亲一样一笑,“像净邪化灵这种对自己亏损极大的事,少主做起来轻而易举。旷循派一有这种事都是找的少主。” “你们修行的人不是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