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无声(BDSM,SP,跳蛋,恋痛,自虐倾向) (第2/12页)
觉,斩尘该打水回来了。 他匆匆把水倒掉,一边复原灶台一边思索,时间差不多了,为什么还没听到斩尘打水回来的动静?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失去灵魂的躯壳在凝视他,失去躯壳的灵魂在凝视他,死亡与罪的影子无处不在。 他有些着急,胡乱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转身去找斩尘———他在黑暗里直直对上了一双深黑的眼睛,要找的人就在灶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无名被吓得一抖,脑子里又闪过那些挥之不去的幽灵,恶鬼,无声的尸体,无处可去的魂灵。 他讪讪的笑了笑,试图挤出一点轻松的表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白得和万年僵尸一样。他的心跳在此时如雷鸣一般响。他又悄悄把手藏到了身后,手指绕来绕去,尴尬地问: "你打水回来了?" 不对。不对。话虽这么问,但如果斩尘真的去打水,他怎么会听不见动静?除非....... "我一直在这。" 斩尘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无名心上,把他的心虚都压实了。无名心头纷纷扬扬的思绪闪过,一瞬间想了一千个一万个借口。 可他又想,不就是洗个手吗,不就是又杀了好多人吗?有什么好问的呢,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他咬咬牙,他可以有千万种方式把斩尘的问话绕过去、堵回去。 可斩尘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地说,把手伸出来。 无名咬咬牙,壮士扼腕一般把手伸过去。手很凉,还被他洗得通红,但至少很干净,没有血的痕迹和味道。温暖干燥的手包住了湿润冰冷的手。他看不出什么的,无名转转眼珠子,得意的想。 可黑暗里没有人说话,只有一声脆响。无名掌心一痛,斩尘竟然用两指轻轻抽了一下他的掌心。 疼,本来就被又搓又冻的手更疼了。无名下意识想抽回手,又无奈被紧紧握住。斩尘把他那只手翻来覆去看了看,说: "嗯,还好,会痛就说明没冻坏。" 神经病啊!无名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是把手收回去,脸色却缓和了不少。他听斩尘声音平静得仿佛无事发生,如春风明月一般温和: "先去洗澡吧。其实你回来之前我正好又换了一次水,现在还热着呢。" 热水澡泡得无名浑身筋络都舒展开,他舒舒服服地披着衣服出来,光着脚一跳就扑到被子里。皮肤被细腻的布料摩擦,身体被柔软的床褥接纳,他的鼻尖萦绕着干净的味道,皂角的味道,太阳把棉絮烤焦的味道,还有斩尘留下的味道。 剑客的味道问起来就像霜天万里,桃花春水,广阔又柔情。他就好像沉进温柔乡,满满当当地抱着暖和的被子,把头埋在枕头里蹭了蹭。 半晌他又把头一支楞,差了个人。无名转转头找了找,发现斩尘正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他好奇地探头探脑:"找什么呢?" "药,你的手冻裂了,"斩尘回答,头也不抬,"还有......." 话音未落,无名就看见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接着又从布包里面取出一捆红色的绳子。好眼熟。 斩尘看着那捆绳子,像是回忆起什么:"这还是你买的,一次也没用过。" 无名想起来了,确实是他带回来的。 他不是第一次表现出对自己苛刻的折磨,这种漫长又沉重的自我消耗几乎伴随着他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那是无法驱散的噩梦,也是深入骨髓的本性。 在刚出岛执行任务的那一年,他看着自己猩红湿润的双手,崩溃过好几次。 试图以罪赎罪一般,那时他开始疯狂折磨自己。他痛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尤其是手,承担职责的手,剥夺他人性命的手。 他开始过度清洁,他试图割去自己的皮rou,放出自己肮脏的血。万蚁噬心般的罪恶和厌恶一刻不停地侵蚀他的头脑的骨髓,身体上的疼痛算得上什么呢,他的精神是如此绝望和疲惫。 好疼,好累,好肮脏。 他向斩尘救助过,他知道自己迷恋痛感,他需要痛感,他曾经邀请斩尘参与对他的折磨。他会时不时带回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包括那卷红绳。 可斩尘不看那些东西,只是看着他手臂上新新旧旧的血痂,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