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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啦。」 我眼神扫过她,蓓琪非常漂亮,栗色长发及腰,藕粉套装,有张白皙的鹅蛋脸,笑起来有浅浅梨窝,个性温和,但偶尔挺迷糊的就是。现在的蓓琪已经开始在回客人的信件,模样认真,于是我收回目光。 我不该这么疑神疑鬼,儘管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见蓓琪这副模样,但在同一个空间工作,难免会对她的态度產生一些好奇。毕竟工作空间这么小,秘密容易无所遁形。 茶水间那里又走出一个人,那是前辈治丞,他端着热腾腾的咖啡一路走向办公桌,嘴里一边跟我还有蓓琪说,「啊……现在就只剩杨振那个小混蛋人就到齐了。培妍,打个电话给他,他一定又忘记设闹鐘。」 在治丞前辈经过蓓琪座位后头时,我留意到蓓琪缓缓吮住下唇,绷紧嘴角,之后慢慢松开。 我若无其事,「他说每个周末都不用设闹鐘,所以星期一会不小心忘记。我从来没看过一个人只要三天就能养成习惯。」 电话接通后,慵懒的男声响起,没有等我开口,那端的杨振自动冷静说明:『我又迟到了,所以治丞哥叫你打电话给我。』 我冷笑,「你还有间情逸致跟我分析情况,不快点过来?」 杨振俐落掛上电话,真不晓得这傢伙为什么是我上司。不一会儿,衬衫捲到手臂领带随意掛在颈上的杨振出现,一如既往的,狂野的星期一造型。他跟治丞哥和蓓琪笑瞇瞇的说早,坐到我对面的位置,凑过身来。 「培妍你那里有没有吃的,我没吃早餐……」 我在心里覆诵「这是我上司」、「这是我上司」,从抽屉摸出一包燕麦片扔到他桌上,杨振感激说「你真是我的小叮噹」,就起身前往茶水间,我来不及吐槽他「有你这种大雄简直天怒人怨」。 这就是我工作的环境。 小小的办公室,有专属茶水间,和三个同事一起干活。公司比较小的关係,一个人得要身兼多职,虽然要处理的事情挺多的,不过老闆治丞哥人大方而且仁慈,从来没有看他在我们出紕漏时破口大骂,但语重心长是一定会的。 至于资歷比我和蓓琪深的杨振,我很少看见他正经的样子,但据治丞哥说他以前是某家大公司的国外业务,也多亏他,大大小小的订单才能如雪花般飘进我们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当初我应徵这家公司的时候,简智雨蹙眉瞪着我的纸本履歷,一边吸着菸,她不避讳直言说她很担心我会被仙人跳。后来她明白像我们这种性质的公司,其实只要两个人就绰绰有馀,态度便改为「你们老闆真是慈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