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杺莯 (第2/5页)
/br> 此時她已經側身向著裏面睡著了,呼吸均勻又平穩,珞王輕聲走到床前,褪下衣衫後側身躺在她身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右臂輕輕懷抱著她,將小小的她整個攬在自己懷裏,珞王不禁心疼:皇兄逝去後,她瘦了好多。 蒙杺莯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後有人,大腦還在睡夢中運行的她,恍惚間以為是皇太子,習慣性地轉身依偎在他懷裏,左手趁勢抱住了他的後背,可是指尖觸及的卻是堅硬熾熱的肌rou,完全是那夜珞王抱著她時的觸感,令蒙杺莯猛然驚醒,身體為之一顫。 珞王似乎已經睡著了,蒙杺莯見他沒有多余的動作,嘗試著慢慢往外縮,剛動了兩下,珞王突然道: 「別亂動,我抱著你就好。」他聲線輕柔,但絲毫沒有商量與反駁的余地。 蒙杺莯怕他又做出與那夜同樣的事,只得屏息靜氣、嚴陣以待,卻絲毫不敢移動半分,在神經緊繃的情況下特別容易犯困,竟不知不覺地在他懷裏睡著了。 次日,蒙杺莯在沈眠中醒來,這幾日的臥床令她頭昏腦漲,昨晚珞王的出現反倒變得很不真實,她洗漱完畢後,候在一邊的婢娘梅娘上前: 「太子妃殿下,珞王殿下吩咐你用過早餐後去前廳商議要事。」 由於珞王與主事的宰府和少府基本決裂,雙方都不願拉下臉提出與對方協商,珞王深知自己在沒有任何適當理由的情況下無法像在他郡上那樣撤銷兩府的職權,尤其是少府手握全州重兵,更是難以撼動。因此珞王不可能跟他們商議政事,只是他在王都沒有專門的議事廳,幸好王府極大,原本只用於待客的前廳就成了他與鉅子們議事的地點。 蒙杺莯到前廳時一眼就看到前廳的墻上掛著一幅幽州的巨型地圖,因為尺寸幾乎占據了整面墻,比她之前看到的地圖都更詳盡,連小鎮、鄉道、礦場等均有標記,不過令蒙杺莯一眼註意到的是從峒羫郡最底端的皇嶽到長野郡有一條紅色路線,像是一道巨大的溝壑幾乎將幽州一分為二。 「太子妃殿下。」騰玧等人註意到蒙杺莯,向她行禮欠身。 「這是……」蒙杺莯大致猜到這是困獸的路線,她想起之前玄澤說困獸的出現是因為木曜星君擔憂皇族根基不穩,他的憂慮產生的妖獸,只是後來他提出必須要自己和珞王生下子嗣才能做為復生皇太子的條件,令她忘了問為什麽木曜星君的憂慮會化為妖物這麽奇幻的事。 「困獸的遷徙路線,可能偶爾略有偏差,但大抵如此。」珞王見她出現,雖然面容依然有些憔悴,但她總算走出房門,令他安心不少。 「如果困獸是木曜星君的憂慮所致,讓他不要擔心不就好了嘛!」蒙杺莯始終想不明白這點,不過她也知道這個世界與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同,這麽說又好似有點太理所當然,又補充道:「要不去勸勸他,我們已經在想辦法了。」 「幽州出現妖物雖是木曜星君所致,但是不是他的憂慮我們無法獲知,」說話的是站在前方的一位五十來歲穿著深色長袍的瘦小男子,他留著山羊胡,頭發和胡子均有些花白,但目光敏銳,聲音低沈有力,他語畢想起並未與蒙杺莯做過自我介紹,欠身道:「抱歉太子妃殿下,鄙人何休,是珞王殿下郡上闊城的六名庭鉅子之一。」 蒙杺莯記得自己跟珞王提議以城或鎮,每5000人推選一名鉅子,再從差不多800多名泛鉅子中推選40名庭鉅子,而闊城就是離尨城僅一日路程的一座規模僅次於尨城的大城,因其地處平原又正好在溱江和浩鳴海匯集處,是重要的水上要道。 「何休先生對木曜星君的情況知曉嗎?因我不是你們世界的人,他的身體與本州的妖物有所關聯,對我來說是很難理解的事,可以詳細地告訴我嗎?」蒙杺莯對此無比好奇。 「鄙人不敢說知曉,只是先祖有人曾任過宗鋪,家中有一本關於木曜星君的記錄,只是這是基於先祖的觀察與從宗府典籍中的總結,並非官方日誌,因此一直作為傳家之物流傳。」何休見蒙杺莯露出求知似渴的眼神看著他,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