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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可以接受她不喜欢他的社交圈,从不进行夫人外交;可以接受她长时间的出差;甚至可以接受舞台、聚光灯、摄影棚一点点地磨损、抛光、打亮她,就当是为艺术做出的必要牺牲。 但凡事都要有限度,病痛折磨和被摧残是决不被允许的。 放任自流只能招来毁灭。 宗政航回想自己每一次的放任。 任由异地恋,不到半年就被甩。 不再关着她,带她出门,然后失去她。 这一次也是,尊重她对病情的隐瞒,结果呢? 如果他没有因为浴室太安静而过来查看呢? 吹风机轰隆隆的声响阻止了巫雨清的下一个问题。 “明天你几点去片场。”宗政航坐在床上,看巫雨清在卧室的小衣帽间里站着穿内裤。 “吃了午饭去,我是下午的戏。”她背对着他回答,从衣撑上拽下一件T恤。 宗政航对这件黄色短袖有印象,他当时分到一件灰的。前年巫雨清的圈内友人开设服装品牌,走中性风,白送一堆明星,想让朋友们穿上打广告。 同样的均码,他穿着刚好,她穿变中袖,还盖住整个屁股,有点儿没型。 巫雨清穿男装就是这样,像披着毯子,硬说这是oversize,时尚。 当年她迷上他的衣服。裤子穿不出去,但外套可以,天天裹着他的棒球服。 “男生的衣服口袋真多,又大又深,好方便哦。” 她把笔、手机、充电宝、保温杯都塞口袋里,临出门甚至在卷课本,试图放到口袋里。 “怪不得你从来不背包。”她嘀咕。 后来怎么不穿了? 宗政航回忆。 哦,对,网购的衣服到了,牛角扣大衣比他的棉衣漂亮。 巫雨清换好睡衣,注意到衣帽间里男装变多,都是应季的秋装。 之前客厅里那个黑色行李箱,现在摆在她的行李箱旁边。 “今天是周三啊,你怎么过来了?”她反应过来,回头看坐在床边的宗政航,“……不冷吗?光膀子会感冒吧。” “同城异地毫无必要。”他走过来。 “住过来的话,上班要起很早。”巫雨清提醒。 “有人负责开车,我可以补觉。”宗政航抬手关上衣帽间的灯,像提溜家里的猫一样把她举起来,放到怀里。 巫雨清之所以联想到猫,是因为她就这样抱咪咪:双手握住猫的腋下,一下子提起来,搂在胸前为所欲为。 双脚踩不到地,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别人的臂弯。 巫雨清低头看宗政航,“你记不记得春天的时候,第一个说我结婚的账号。现在销号了。”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看起来毫不关心,抱着她返回到床,专心挑避孕套的款式。 巫雨清在被子上乱滚,滚到另一侧,在掉下床的前一秒坐起来,之前吹干梳顺的头发变得乱蓬蓬。 就是想多了。她思索。是我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宗政航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拿了最常用的超薄,撕开包装。 他戴套,想起那个博主的账号昵称与真实姓名。 她不说,他都不知道这个人销号了,想来是阶级滑落,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心情愉悦地分享生活。 【其父是山西省煤矿企业老板,除了矿产,还拥有洗煤厂和焦化厂。】 宗政航抓住妻子的双腿,拽到跟前。 【2013年考入首都电影学院导演系,2017年本科毕业,在广州和上海短暂工作过一段时间,但很快就辞职。】 宗政航将巫雨清的内裤脱到膝盖。 【热衷于在一线城市购置房产和店铺,在成都开过整形医院,不到10个月就倒闭。从毕业院校和家世上来说,确实有可能和他们的社交圈重合,从而知道结婚的事。】 润滑液的管口对准xuerou,然后被用力挤压。 小包装的润滑液是一次性用品,按两下就没了,宗政航随手将空了的塑料管扔下床。 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