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指婚与惩罚(剧情) (第2/2页)
r> 陈兴南又细细问了些,但诗韵却是不信她这副说辞,抬头觑她。 只见汤玉蕤半椅在床靠之上,青丝半挽,眼下虽带疲色,但面色颇为红润,不带病气。 可不像是夜间染了风寒。 她鬓边发丝忽而滑落,汤玉蕤伸手将其拢到耳后。 而这一霎的功夫,诗韵似乎看到了她耳后一抹闪过的红痕,分明是用力吮出来的。 她心底暗暗嗤笑。 随后视线落了落,正巧对上阿渡冰凉讥诮的眼神,悚然一惊。将将滚到喉咙口的话硬是噎了回去。 诗韵匆忙垂下头,心砰砰跳个不停,后背吓出一身冷汗。 太荒唐了! 她竟然觉得她做得一切他都知道! 陈兴南没发现他宠婢的异常,与汤玉蕤闲聊了几句后便扯到了阿渡身上:“他年方几何?当有及冠之龄了吧?” 汤玉蕤微微皱眉,敷衍应了。 “说起来年岁不小了,”陈兴南感慨,“你我同他年岁相当,已成婚四年。不知阿渡可有婚配?” 这就是将心思摆在脸上了。 汤玉蕤冷了脸:“并未。他失了从前记忆,不知少时家中是否订了亲,便不愿婚嫁,只等记起来再说。” “非也非也。” 陈兴南摇头否认,“阿渡既落难,想必是家中出了事端,如今几年过去不见有人寻来,该是不曾定过亲的。我知阿渡是护主忠仆,如此你更该早早给他定下亲事才对。” “可是有人在爷面前嚼舌根?若不然您怎会cao心一小奴的婚事?”汤玉蕤直言:“您今日也瞧得清清楚楚,区区贱婢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如今连您也不信我!” “我嫁来陈家三载,自问从未有出格之举,事事躬亲,样样尽心,犹是如此还要遭来夫君猜忌!既然如此,您不如写封休书,我还是回娘家罢!” 汤玉蕤负气转身垂泪。 “哎——” 陈兴南不由叹气,说道:“并未猜忌,不过是给忠仆指个婚罢了,何至于到你我和离的地步?” “他年岁渐长,不成小家何以立业?夜夜孤枕岂不难眠?更何况,为他置房妻子伺候他,他岂不是更安心为咱们办事?” 汤玉蕤抹了把眼泪,问:“爷当真没想多?” 陈兴南笃定摇头。 “既如此,您便直接同阿渡说吧。我是不掺和了,免得届时又有人说是我不愿阿渡成亲。” 陈兴南应下,便问阿渡:“你瞧,你主子已同意了,我给你指门婚事如何?” 阿渡拱手谢绝:“阿渡不愿成婚。” “雪儿从前是在前边书房伺候笔墨的,识得不少字,性子温柔体贴。以后有她为你打理家中事务,你也好安心听候夫人差遣。”陈兴南耐着性子劝。 汤玉蕤冷笑,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莫说她瞧上了阿渡,便是她没瞧上,也不能让他这般打阿渡的脸。 送了一个玩腻的女人来羞辱阿渡、羞辱她! 这可真是她的好夫君。 打量着她糊涂至此,才撞见他们三人yin乐的场面,短短三天就忘记此事了吗? “雪儿姑娘性子再好,也与我无关。我孑然一身,更无后顾之忧替姑娘办差!”阿渡再次拒绝,说得更不留情面。 汤玉蕤跟着帮腔:“您也看见了,非是我不给他寻门婚事,是他自己个儿不愿。” “您可曾记得从前在我身边伺候的流晴,那丫头喜欢他,早就同我说过这件事儿,我连添妆都备好了。那丫头哭着跟我说阿渡不愿意,这才自请随商队出海。若是没有这一茬,您当我愿意让她一个娇生惯养的丫头去海上受那风吹日晒的苦!” 陈兴南僵了下。 原先要给他帮腔的诗韵这会儿躲在后边,一句话都不敢吭了。 他瞧了一眼屋内众人的脸色,一时间挂不住面子,丢下一句:“爷的一片好心你若不愿意领,便去祠堂跪上三天吧!” 阿渡应罚。 陈兴南瞧着即便这样,他都不肯娶雪儿,怒上心头,甩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