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毒药(秘密与猜疑) (第2/5页)
务,说是恩人也不为过,无怪乎木格要说“荣幸”。 只是,韩非心想,卫庄留下那些按说可以提刀上阵的女人,他就不怕…… 碍于两人间的精神联结,他没敢细想,卫庄不知察觉到没有,只顺势打开了带来的食盒。韩非见里头除了以往的粥和奶,居然还有素糕,草原上不产这类糕食,不用想也知道要花些心思才能找来。 忽而想道:“匈奴的名字想来都该有寓意——” 卫庄正将里面的小碟一样一样取出来,闻言一顿,眼也不抬地说:“你问木格?” 韩非被他一噎,不知道怎么突然说起了木格,不过说起她,韩非倒想起自己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不管嗓子今后如何,首要的还是快些学成手语,否则同其他匈奴族人交流始终将成为一大阻碍。 卫庄半天没等到他的否认,面无表情地说:“‘木格’在匈奴语里意思是花蕊,却还有重‘默默无名’的意思,这里有个说法是贱名的小孩好养活,父母惯爱起这类名。” 取贱名这事倒是做了天下一个样,韩非没想到他居然一板一眼给了解释,最后还是默默想道:“我刚才……说的其实不是这个。” 卫庄:“……”这人拿他寻开心吗! 韩非觑着他脸色,试图主动缓和,凑身过去看卫庄摆好的早点,一面没话找话:“你吃了吗?” “吃了,”卫庄绷着唇,在两人彻底挨上前放手退了一步,“你自便。” 韩非一计不成,试图装傻过关:“你不问问我,刚才想问什么吗?” 卫庄掀起眼皮算看了他一眼:“什么?” “唔,”韩非尝了一口碗里的奶,羊奶是早上现挤的,此刻还带着余温,他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回头看向卫庄:“就好比,你的名字?” 卫庄的眉梢动了一下,没直接开口,韩非眨巴眨巴眼,疑心他难道不吃这套,此刻他还端着羊奶,别无他法,只好顺势又灌了几口:“我只是……想说这奶不错。” “我的名字是我母亲取的。”卫庄看着韩非唇间一抹白色的奶迹,突然说。 韩非吞咽了两下,等着他的下文。 “我母亲不是匈奴人,”卫庄伸手替他擦了上唇的奶,“也不懂匈奴话,所以……” 韩非愣了一下,直到那带着热意手指离开他的唇,才如梦初醒般接了话:“你是说?” “或许没什么寓意。”卫庄说。 不知道是否是联结的缘故,韩非心跳得有些厉害:“既然是生母,想必是盼着你好。” 卫庄看着韩非,好一会,缓缓地说:“或许。她当是中原人,可去得早,在世时又从不同人提及往事,我……” 他的话没能继续,一阵浓郁的奶香倏而倾覆了上来,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卫庄的眼睛略微睁大,韩非展开了双臂,轻轻拥住了他。 韩非原本想要吻,但又觉得此刻对方需要的,或许该是一个拥抱。 卫庄的喉结微微滚动,似乎想说句什么,韩非适时地松开了手,却在下一刻被人重新抱住,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柔软,却又温热,卫庄的声音很低:“你……不问问昨天下药的事?” 【10.2】 韩非的眼睫颤了一下,没去看卫庄的眼睛,这一吻来得迅速,却又去得短暂,令他有些想念昨晚的荒唐一场:“你已经查明了?” “要找出昨天究竟是什么进入帐内并不难。”卫庄说。 “可那些人只是弃子?”韩非不清楚两人此刻相拥的姿势是否合宜,要知道温柔乡里谈政务,假若放在中原即刻就可以扣上一顶“祸乱朝纲”的帽子,不过……如果卫庄不松手,他实在很想一直被拥着。 不管承认与否,有人相依的感觉总是好的。 “我不是世子,即便是即位后单于庭中也多有不满,”卫庄说,“父王的旧部手握兵权可观,否则真正的世子,还有外帐中你见的这些女佣,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韩非记得卫庄提起过世子仍被囚于地牢中,他现在连单于庭内臣子的脸都未悉数见过一遍,很难说真对其中的哪一位产生强烈的恨意,何况他也很清楚比起恨人,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 “世子这块牌非同寻常,只要他还在,变数随时可能发生,”韩非想道,“你可曾有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