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3/3页)
崇应彪也不怕姜文焕咬他,就着掰开的唇隙送进自己的舌头,迫不及待地去卷他的舌头,吮着咬到自己嘴里,不愿意放开,动作大开大合,逼得姜文焕口水分泌了来不及吞就被崇应彪舔走吞下,崇应彪中指抵着颌下,隔着皮rou压咽喉,很有效,姜文焕几乎立马就张嘴欲呕,被崇应彪抓住机会更进一步,牙齿架着,大拇指一直伸到舌根用力摁下去。 姜文焕猛地一抽搐,崇应彪按制不住他,被甩开一段距离,看着姜文焕俯身干呕。刚刚崇应彪没轻没重的,现在感觉嘴里有地方被姜文焕虎牙划破了黏膜,丝丝的疼和血味儿就试出来了。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稍微平静了一些的姜文焕,松松揽住,姜文焕身高和他差不多,身形却小了一圈,一只手环住是很轻松的事,他最近又瘦好多啊,崇应彪估摸了一下,比上一次见面干巴了不少。 “明天……” “明天是殷郊的行刑日。”崇应彪把姜文焕扳过来面对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大王已经不需要殷郊了,他正值壮年,再有继承人不是难事。” “明天,大王的亲卫重兵把守,殷郊一定会死在刑场,没有人能救他。姜文焕,你不要自寻死路。”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姜文焕从龙德殿后就只值守城门,再也没有向内宫进一步,殷寿不信任他,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带兵近身,反而是崇应彪,得到了一个刑场巡逻的职务。 崇应彪很确信,姜文焕知道刑场巡检人员里面有他后就立马递消息要见他,见了面他甚至都不用姜文焕开口,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左左右右不会超过“帮我救殷郊”这一个范围。 这应该是完全的利用,但是崇应彪并不怪姜文焕,殷寿安排之下,连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里的时候,都不敢随心做出决定,这种是应该比龙德殿更无力的地步,姜文焕救不了自己的父亲,劝不住自己的姑母,那么明天他也劫不走必死的殷郊。 他只是想劝姜文焕,不要再去想了,为自己做不到的事痛苦,既然殷郊必死,自己无力改变,至少麻痹一下自己,不要再去看不要去想。 “姜文焕,我们快到离开质子营的年纪了,你再忍忍,到时候可以回自己封地,你如果要恨大王,你回封地造反也好自立也好,我会陪你一起,我们一起。” “我可以不回北崇……..我不当北伯候了,跟你一起回东鲁,你在朝歌失去了亲人,但你以后还会有别的亲人…..或许,”或许我可以当你的亲人。 “崇应彪,”但是姜文焕打断了他的话,“我听殷郊说你责怪他了,你说姑母是因为他才死的。” 确实是崇应彪说的,还不止说了这些,骂了殷郊很多,殷郊都无动于衷。他提到姜王后的时候,才发现殷郊的情绪有波动,喘气的声音大了一些。哦,姜王后,多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这种蠢货。 殷郊被关在地牢里,脸上身上带伤,灰扑扑脏兮兮,在他母亲还在的时候是不会这样的,哪怕营中比赛争斗狠厉,结束后帐中一收拾,还是干干净净的王孙。 所以他说殷郊我真羡慕你啊,有一个这么好的母亲,关心你爱护你,给你构建了一个想象中父母和睦温暖融洽的家庭,保护你脆弱单一的脑子,你没有想过他们除了是你的父母,更是政治权衡之中的暂时携手的敌人吗。你没有想过你父亲一直厌恶你猜忌你,你母亲把你保护的真好啊。 殷郊真的太蠢了,他一厢情愿得觉得父亲就是父亲,就像母亲一直是他的母亲。可是,当他父亲手握权柄,他们之间就不只是父子,更是君臣,既然是君臣,王又怎么可能忍受一个比他年轻力盛的臣子虎视眈眈他的王位。 崇应彪向往过姜王后,在质子营里,殷郊把她描述得太好了,怎么会有这种,给予爱不要求回报的父母。 殷郊使性子要去殷寿手下,她虽然不想殷郊去,但也没有过多阻拦。殷郊来后也是偶尔看看,不过多插手。 她真的像月亮一样,一直照着你,又不会像太阳,过度的干涉。 崇应彪说姜王后是被殷郊害死的,其实也没说错,是殷郊太过相信殷寿了。 最后时间快到了,崇应彪贴在栏杆上,那里还留着不知道什么人的陈旧血迹,一字一顿跟殷郊说,如果他不希望再有人因他死,就应该今天晚上死在这里,省去明天上刑场的功夫。 面对姜文焕的质问,崇应彪还是感到无力。你看吧,这个人,可能都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只想着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