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上嘴脸 (第2/4页)
“好思思,你真是通情达理的好思思。”女人守在他身边听他打电话,抱住他晃晃,呼吸温热。 白思源多希望她永远都这么乖,知道他的好,不要再不识好歹,有眼无珠。 可惜他貌似没有好消息告诉周红了。 “宋卡说他从座机到私人号码打遍了,你想得很好啊,不过也要他同意见你才行,”白思源放下手机,安慰周红,“男孩子长大都会对年长者光环祛魅,没有例外的。” “祛魅……你现在竟然会这么学术的词啦。” “那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周红单手托住下巴,酒红长发沉重散落,像块坏死的息rou长在背上,压弯了她的脊梁,蓄势待发地吞噬。 造物主有公式,一般长得高比例好的,手指也特长,这女人就是,托下巴的动作,别人中指撑死了到颧骨,她碰到眉尾绰绰有余,她就那样轻轻地点着太阳xue。 周红啊周红,可怜的务虚者,我蹒跚的孩子啊,不要思考了,不要思考了,这是一个读书太多反而愚蠢的时代,一个思考太多反而不美时代。 既然思考了十几年一无所获,既然非要有一个坐享其成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你已经哭太久了,孤独太久了,你爱所有人,所有好与不好的人,爱得太久了,爱得太累了,爱得太不幸福了。 可那时候周红只觉得,美好的win-win,就是上位者赢两次。 【2】 2013年3月,杭州,和山,一个破地方,那种打车的时候探头说着“诶呦师傅再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把司机骗过来的地方。 因为是山,下着雨更加烟气蒙蒙,潮湿破败且灰绿。 车里钻出来一个男生,把书和平板放在头顶挡雨,又实在难掩一副情窦初开的湿润可爱样子:“寿jiejie,昨天,昨天谢谢你。” “今天就不谢谢我了。” “今天也谢谢你!谢谢你送我回学校!不然真的打不到车了。” 第一次去酒吧,和他一起的朋友说了去厕所后再没回来过,他倒霉地连抽三次小姐牌,被拼桌的男人灌得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珠子。 “不用谢小朋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女人微微颔首把烟放在嘴里点燃,捻在指尖,玩味地挑眉示意。 一句小朋友给洛可可叫得脸蛋酡红,一头小熊似的卷毛本来被淋趴了又炸一遍,等等等等,他可都大三了。 舍友好奇劳什子的寿利施,上网查了查,显然是无名无姓之辈,使了什么手段一夜把工大萌神兼院士向洋洋之子迷得不要不要的。 洛可可羞恼的声音飞扬在吹风机的轰鸣里:“你们不许人rou她,我要去接我妹的书法课了。” 教他meimei书法的是一个真正的大家,美院教授,和山这附近几所破烂大学校名都是他写的,一个校名要几百万,这还是情怀价啦——教授就喜欢这座小山包,平时就住山里,他妻子被安排在附近承了情的大学里当水课讲师。 小妹六岁,所有的兴趣班平时都是家教老师接来送去的,今天特殊些,mama从燕平回来了,想女儿了,亲自上山。 青石板阶梯,藏在不歇春芳里,走过的人,裤脚会湿,洛可可只能走到半路把裤子卷起来,他有好细长的跟腱,很突出也很美丽,小腿笔直,白得像植物茎块。 辛夷坞。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唐,王维,癸巳年叁月捌日熹熹书。 向洋洋等到女儿落笔,背着手轻轻念出宣纸上的字,抬眼一瞥桌前站的一老一少两个教授,欣慰且得意:“二宝,你喜欢这首诗?来讲讲?” 小姑娘毫不怯场,眸中灵气炸现:“孤寂无人的山里,芙蓉花在枝头绽花吐蕊,如烂漫红霞般艳丽。山谷杳无人迹,没人知道、更无人欣赏它们生命的存在和美好。mama,我喜欢这份独自开放,又默默凋零的强大与自信,生死明灭,来去自由。没有怒放的欣喜,也无凋零的悲哀,一切随缘任运。” “熹熹已经能体会到禅之境,幼童有一颗无尘埃的明亮的心,是可以去感受欣赏一切美的——识摩诘之趣,下次教你写《绣如意轮像赞》。”书画大家点点头。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