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奥菲利亚(浴室漏尿) (第2/3页)
一个人。 她突然转动眼珠:“有这么好看吗?” “没有保护好这张脸,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事,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在他们脸上……” 周礼群张了张嘴,冰凉的手慌忙地摸上了她的脸:“现在好好的就好。” 她微微偏过脸轻吻男人的掌心:“当然啦。” 周礼群因为掌心温热的吐息而颤抖,他撩起狭长漂亮的眼尾,深吸一口气,笑着点点头:“我现在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 他薄薄的眼皮眨出层叠的褶皱,琥珀色的瞳孔,在晨光下,澄澈而烂漫,像是一种植物,知道过了花季,下一季要等待许久许久,所以用力地开,开到荼靡。 就是这双眼睛打扰了一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啊,一个多年都无动于衷的人。 【3】 93年的暑假,那时天不亮周红要叫醒他,到河边的林子里把那些事情办完,毕竟一家子睡一个屋,周礼群又忍不住哼哼唧唧叫唤。太阳从天边逐渐升起,她隐隐约约看见身下的人,掰着男孩腿弯的手和揉捏xuerou的手就都开始粗鲁,她得赶在太阳彻底挂妥当之前完事。 其实她早已经开始觉得这事不对劲了,一开始周礼群粘人地要,她都尽可能装作看不见,周礼群很笨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乖乖地就不要了,避着她。 习惯他在身边缠着,快忘记了,他是个敏感,不合群的小孩,和任何人都隔阂着,除了自己。 不,或许还有那只老鼠。 他养一只老鼠,他们当时在麦地发现,一只被当做搬运工具的小老鼠,四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四肢抱着几条还是青色的麦穗,大老鼠用牙咬住它的尾巴,当车一样拉着它走。走近时,大老鼠扔下它跑了,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抱着麦穗躺地上发愣。周红顶了它一脚,它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轱辘着爬起来,扔下麦穗就跑,周红看见它背上磨得红兮兮的,没毛了,跑起来也一歪一斜的,很疼的感觉。 不过周红不知道周礼群偷偷养的是不是那只,她在村子各种角落见过很多背上没有毛的死老鼠。 她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周礼群要对着脏兮兮的老鼠掉眼泪。 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从屋子里走出来问他肚子还难受吗。 最后一次碰他,大概在八月中,那天早上天气好的出奇,万里无云的,河水像狸花猫一样贴着踝骨潺潺流走,她把弄脏的衣角洗了洗,周礼群就在河畔坐着玩荷花,裤脚挽到膝盖,小腿像浸在水里的一段嫩藕,阳光正从河道口的方向照过来,他转头笑,有些凌乱的黑发呈现出和瞳孔一样清浅圣洁的颜色。 这个没成年的男孩子,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刚刚哭着把jingye溅在她衬衣上。 不甘与恍恐慢慢凌驾于她单薄的道德之上,那时她的脑海里兀自浮现的,是父母交媾的画面。她确实该走了,离周礼群远远的,他是她无法占有的,他必须结婚,生孩子,传承周家的牌位和坟地,母亲的zigong为了生下这个男孩受了多少的难,难道还有谁比她更清楚吗?她没有太多被重男轻女的体验,或者说投胎在这类种满庄稼的腐烂地方,孩子都是一堆肮脏的土豆罢了,但母亲所经历的苦难隐喻了什么,她活了几十年才最终明白。 那个拐卖来的女人没有瞎的时候说,这个男孩就是为了让她不这么孤独生下的,为了让她以后的生活不那么累,女人的凤眼里含着琥珀的裂痕,她说,一个女人,一个人会活得很累很累。 “开心……很简单啊,”周红回过神,伏在床沿歪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知道怎么样让我开心。” 周礼群点点头,抱着双膝很久才开口,嗓音那份粘腻的喑哑,除了周红以外没有任何人听过:“姐,我之前才想明白,我,太爱你了,炙热到,灼伤你,也灼伤我自己,所以,我已经努力忍住,心里荒唐,激烈的情绪。” “我只是希望一切到四天前为止,我只是,希望我们好好的。” “周礼群,都不用费心费钱去生去养,就有很好很好的孩子孝顺你陪着你,百年之后给你披麻戴孝,到底有什么不好!你甚至……都不愿意见见他们。” 周红露出了好古怪的表情,伸手捂住了半张脸:“算了,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的,怪我,不过我也只是,放不下你。” “嘶——”她突然长吸一口气,手移到了嘴上,含含糊糊地起身往门外走,“好久没有吃rou,都开始咬腮帮了。” 周礼群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