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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祁进错不开眼珠,只觉得那画儿上的情形像极了他和姬别情。同样是相对而坐,同样曾脸贴着脸,同样那般肢体相缠……可看画中人神色如醉如痴、没骨头般腻在男人怀里的yin浪模样,难道方才他被姬大哥压在身下时,也露出过这般让人不齿的沉迷神情吗? 祁进狠狠闭上眼睛,喊出来的话语好像都带上了哭腔:“你别看——我、我也不会!” “那我俩就一同研习。” 姬别情搂着祁进的腰,见他将头埋到自己怀里、闭着眼不敢看的模样只觉得格外好笑。天可怜见,谁能想到曾经在凌雪阁时杀人不眨眼的拦江剑,会因为看到张漂亮的秘戏图就这般狼狈? 手顺着脸颊下滑,在下巴处摩挲几下后,缓缓抬起。祁进没怎么抗拒,象征性地挣动几下,就跟着姬别情的力道扬起脸,只是眼睛仍旧紧紧闭着,心里想必是已打定主意,无论姬别情要他看什么奇怪的图样,他都一概不看。 唇上陡然一重。 姬别情亲亲热热地过来吻他,将暧昧的话语也嚼烂在两人唇齿间。“因为我还想和你一起,就像刚才那样,”祁进猛地一抖,身上松了劲儿似的往下滑。而姬别情松开他的唇,一路亲至脸颊,还在他耳边若有若无地吹着气,“刚才那滋味好么?我们再来一次,换这个样式好不好?” 祁进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真随着他指的方向瞧了一眼。那画上承受方还是穿着道袍,摆了个格外羞耻、近似野兽交媾的虎步式,面上神情似笑似哭,像是格外享受,又仿佛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 所以方才他同大哥欢好时,大哥目不转睛看着的也是他这般神情? 祁进出神地望着画中人,一时间竟连扭头不看这种选择都抛到脑后了。耳边的姬别情还在絮絮地问,将方才的情事记忆勾动得浮现在他脑海。祁进只觉得才被擦过的下半身酥酥痒痒,好像有什么水儿正迫不及待地泌出来,裹挟着他重新回到片刻前那种爱欲交织的快乐中去。 “不、你别……” 嗫喏地吐出几个字后,祁进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周身全部的力气都消散姬别情的绵绵情话里,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蓄势待发的性器,正强硬地顶在自己湿漉漉的门户前。 “进哥儿,大哥已过而立之年了。从刚出师那年遇到你开始,”身下是阵阵被顶蹭的触感,入口处rou瓣本就被抽插得合不太拢,此刻更是极其主动地含吮住势在必得的入侵者。姬别情将动作放得格外温柔,仔细观察着祁进的神情,“我就只喜欢你,只想和你一起做这件事。” 怀里的躯体陡然变软,祁进连眼神都变得迷茫,只顾揽住姬别情的脖颈,细细喘息。 那样的感觉竟是喜欢吗? 他是知道姬别情对他格外不同的。他见过长安古意的头领如何对待下属如棋子如工具,纵使他们令他在意,下手时也绝不手软;他见过吴钩台的得力干将如何奉主阁令追杀叛逆,哪怕昨日还与他尽情谈笑交托性命,他亦是从未容情。唯有对他、唯独对他—— 姬别情搂着他慢慢躺倒。 眼前人的面容是比二十年前更加成熟了,可看他的眼神却仍旧如少年时一般热忱。 那他自己呢? 祁进不由地怔怔出神。倘若今夜摸上思过崖的是别人,是任何一个他在游历生涯中结识的至交好友,他会对他袒露心迹,甚至甘愿躺在他身下,让对方查看这难堪的部位么?抑或在他胆敢脱下自己衣物的时候,就会被一剑穿心、魂归杳杳?这场性事真的只是始于好心、变味于rou体的过度合拍么,抑或是,他的身体其实比蒙昧的心灵要更早地认定了姬别情? 祁进在重重心事中打开双腿,任由对方缓缓顶入。 他看着姬别情的眼睛,姬别情也看着他。两个人都没有往下看一眼,却格外默契地一个放松、一个侵入。 姬别情射进的液体到底没清理得太干净,这时被他的动作裹带着流出来,干在大腿内侧,便弄得那里的肌肤都紧绷绷的。那朵娇嫩的雌花其实也没恢复好,方才谈话时,祁进就觉得里面仍旧含着东西似的,格外古怪。此刻姬别情再度进入,被全然填满的舒爽和情事后的疲累古怪混在同处,竟是另外一种分外奇异的快感。 姬别情终于顶到了最深。 rou体合二为一的那刹那,灵魂仿佛也彼此交缠。祁进突然懂得了姬别情今晚未说尽的所有话,姬别情也明白了祁进每回望着他离开华山的眼神。 “我不喜欢疼——” 祁进猛地捉住姬别情的手。那双曾握着他、教他习练隐龙诀的手,也曾带他攀过快乐的最顶峰,现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