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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都憋成了紫红色,依旧没有挣脱开眼前人的鹰爪。 “女人家不愿意与你享那鱼水之欢,总是有缘由的,或许是因为她来了月事。”元阳垂下眸子,褴褛的衣衫布条随风飘荡,他微微翘起唇角,用另一只手拽出壮汉手中的鞭子,“又或许是因为官家的‘鞭’实在没有这麻花鞭半分粗......女人么,不就图那个。” 拽出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而后笨重地被甩落在地。 周围人爆发出轰然大笑,眼神在壮汉的裆部乱晃,“着实是小了些,小了些!” 壮汉恼羞成怒,暴吼一声,他浑身发抖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巨刀,元阳眼眸一挑,单手如梭,电火雷光之间便用手掌擒住那冰凉的刀刃。 手心传来冰凉的金属触觉,他稍稍施力,坚硬的冰冷感化为虚无。 刀刃破碎,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下化为齑粉,飘洒到地上。 元阳心中松气,几十年的邪门歪道,果真没有白白修炼! 瘸马长鸣,人群却是一片寂静,僵持中,却有俩三鼓掌声从上空传来。 元阳抬头一瞧,看到两个光膀子。 原是小王爷这厢白日宣yin,正搂着娘子嬉戏得酣,却被楼下的动静扰了耳目。 他抱着小娘子来到窗边打探,便望见那‘破和尚武压裘壮汉’的有趣情景来,忍不住鼓起掌,此人天生异眸,紫色的眼中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小王爷赤光条条的,小娘子自然也是无衣遮蔽,她不想被众人瞧见,正想跑,被小王爷摁在怀中,不能动弹,一阵软玉挣扎。 众人循着元阳的视线抬头望去,便见到醉红苑二楼的那个窗口处,探出一对野鸳鸯的rou糜来。那男子趴在女子的身上,眼睛却直直看往地面上的破和尚。 这一盯,便是久久没有移开,时间仿佛在小王爷的眼眸中静止。 元阳与那人对视,脑袋壳儿却突突作痛,好似在提醒着他有什么坏事要降临。 狭路相逢,孽缘难避。 两年后,元阳坐在军帐中,切切实实体会到什么叫做“应兆”,他郁闷地雕刻着手中的木头,只恨自己早有预感,却不知规避。 那日青楼小王爷惊见破和尚后,三顾茅庐,非要请他来做自己的先生。破和尚窝在那座废庙中,不知道扔出多少送来的馔食玉液、美人金箔。 他表面端着两袖清风的架子,心内却忍不住泛酸,这人比人真要气煞人,他怀着一份仇富心,摁住那快要叛逃的瘸马老兄,死活坚守破旧。 宁做破庙亡魂,不作金玉池中庸碌人! 种种风波后,元阳用行动响亮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到头来还是和马兄向五斗米折了腰。 接近后才知道,这位小王爷远非世人眼中那般不思进取。他在外面花街柳巷浪名无数,府中却是把美人居移得远远的;他在外人面前作痴傻状,仿若大字不识胸中无半点滴磨,其实书房中的古籍名经已然翻了个大烂。 本是勤苛人,却作痴傻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瘸马兄享了元阳的清福,短短几个月,已然皮毛发亮,肥到难辨雌雄、寸步难行。 他唤他“先生”,他教他习武,倒也安然。 直到后来,小王爷带他入了后院,元阳才知晓,此人哪里是一个‘勤’字,而是那狼子野心的‘野’。 后院中,一群死士正在接受训练,他们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