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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予能转到黎颂的班级不是偶然,那时候她百无聊赖,需要一个玩伴。 身边的男男女女都索然无味,朋友们聚在一起开心惯了,讲一些只在上流社会才会流通的消遣。 总而言之,没有新意可言。 她在路上见过裴知予一次,那时候他骑着单车,来往的车辆溅了他一身的水。 少年沉默,身上有蓬勃的朝气,也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意料之中的暴怒狼狈并未发生,有人喊他,听他脆朗的回答:“这呢,没走。” 这便是第一次相遇了,后来过几天,差不多两个星期左右,黎父喊她名字,推一推老花镜,把一堆相片放在黎颂面前:“来,小黎同学,来帮爸爸挑一张好看点的。” “什么?” “照片啊,要登报的,别人都不信我就信你,小黎同学的审美还是可以的。” 话里话外要把女儿给夸一个遍,洋洋得意,走去哪都要炫耀,说这是他掌心里的宝贝。 本想着一起探讨,谁知那女孩走过来却指着相片中的一个人问:“这是谁?” 这是谁? 哦! 他是裴知予,一个不错的男孩。 多年前黎父这样评价他,多年后有人在梦中惊醒,一身淋漓的汗。 静望着,夜稠的像海,旁边的工作人员依旧cao劳着、忙碌着,拍摄棚内巨大的射灯照了过来。 助理心肠好,递一杯又一杯的黑咖啡:“沈小姐,我们再等等。” 当然可以,如今的她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她不抱怨,看着靓丽迷人的诸多模特在眼前一一闪过,伸一个懒腰平和的度过这等良夜。 叫她名字的时候已是深夜,小助理严阵以待,弄出要登基的做派出来。 黎颂安抚她,叫她不要这样大动干戈,我只是一个十八线的野模,唯一上过的一次热搜还是桃色事件。 “?” 哦,我爬老板的床,被人捉jianian。 惊愕!!! 可她放肆的笑。 这个时间,工作人员身心俱疲,拍摄的氛围不如之前轻松,摄影师是一个很难搞的男人,他大概是不喜欢黎颂的做派,挑三拣四,话挑难听的说。 女人喝了作为道具的香槟,聚光灯照亮她明艳的脸庞,性感的红唇。 并非无所谓,但接受审判是每一个施暴者都要经历且必须经历的。 古往今来,每一个故事都在写,坏人不应该逍遥法外。 她不是从前那样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故事书看多了,也在里面琢磨出一些道理来。 她知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这是条难走的路,而她迎风向前。 黎颂嘴里面从来都不讲苦难。 她说应得的,磨弄着牙,她还说活该! 收工的时候天光大亮,新来的助理没有太花哨的英文名,她腼腆害羞,让黎颂叫她佳佳就行。 她显然不适应这样高强度的拍摄,趴在桌子上睡的流口水,女人叫醒她,说这个时间能吃上第一锅豆浆油条。 “我们要去吃豆浆油条吗?”助理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问。 “不,我们去吃馄饨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