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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 薛白定定地望着他, 目光无波无澜, 他平静地说:“不喜欢便算了, 我会告知岳丈,你失忆是本王自己的发现的。” “爹爹才不会信的。” 幼老爷总是说薛白的坏话,说他这里不好,那里不是,简直一无是处,肯定发现不了自己失忆的。幼清抱住薄被蹭去,冥思苦想了好半天, 才委屈巴巴地:“那、那我忍着点好了。” 过了一会儿, 幼清又说:“可是说不定我就和你翻脸了。” 薛白嗓音沉沉道:“你可以先试着习惯本王在你身边。” 幼清疑惑地问他:“怎么习惯?” 薛白回答:“岳丈和岳母不在时, 本王多亲近你一些。” 幼清眨了眨眼睛,当即就决定下来了,“好的呀。” 他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 自己又把自己卖了,而且还喜滋滋地想:计划通! 翌日一早,幼老爷不知道打哪儿买来一箩筐青蟹,正准备扔给后厨煮了,幼清偏要抢过来玩,他趴在桌上欺负两只被细绳捆着的青蟹,手指头戳几下蟹钳又收回来,幼老爷看得心烦,“给我。” “不给。” 赵氏坐在旁边嗑瓜子,给幼清攒了满手的果仁,然后慢悠悠地对幼老爷说:“他又吃不了,你就让他玩玩算了,省得馋得要命。” 幼清慢吞吞地问道:“我吃不了?” 赵氏点头,扫了一眼还没显形的肚子,“你这才两个月,还没怀稳,吃不得。” 幼清顿时就蔫巴了,“你们吃螃蟹,我只能吃草,不公平。” 赵氏忍着笑问他:“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什么时候让你吃草了?” 幼清不讲道理,白生生的手指头戳着青蟹,他闷闷不乐地说:“药草煮出来的药汤也算草,你们老是逼着我喝。” 说起来幼老爷隔三差五的谎称身体不适,让自己身边的侍女去王府的后厨熬药,实则是给幼清煮的安胎药,黑乎乎的,吃多少颗蜜饯都还会苦得吐舌头,幼清当然不爱喝,能逃就逃。幼老爷闻言让他给提醒了,又来招惹幼清,“待会儿我们吃螃蟹,你就看着喝药。” 幼清才不看,扭头就把两只青蟹提溜到池塘放生了。 再一回来,摸上王府的沈栖鹤正翘着二郎腿,跟赵氏耍贫嘴,把人逗得乐不可支。一瞄见幼清,沈栖鹤就摇开手里的折扇,高深莫测地说:“幼清清,马上我带你蹭吃蹭喝,去不去?” 幼清好奇地问道:“到哪里蹭?” 沈栖鹤回答:“诗会。” “不去。”幼清当即摇了摇头,他不爱念书,胸无点墨,去了一准儿让人嘲笑,“诗会最不好玩了,而且我又作不出来诗。” “所以你是去蹭吃蹭喝,其余的风头就交给我来出了。”沈栖鹤指着自己,得意地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什么?” 幼清莫名其妙地说:“你是人呀。” “……” 沈栖鹤用折扇敲幼清的脑袋,磨着牙说:“我可是咱们村儿里唯一出来的状元郎。” 幼清不认输,“那我还是我们村里唯一的王妃!” 沈栖鹤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状元郎就可以打人了? 幼清捂住脑门儿给赵氏告状,结果赵氏只是笑了笑,懒得掺合他们的笑闹。她往幼清的小荷包里塞了几把瓜子儿,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