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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事。 纵然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受吸引,甘愿掉入她无意识设下的泥沼中,不能自拔。 她身上每一吋都在诱惑他,说不定连简单一个呼吸都是诱惑,在他不为意间,她毫不矫揉造作的一举一动编织成一个紧密的网,把他网罗其中,要他无路可逃,要他难以冷静自恃。 皆因,他的冷静、他的理智高墙往往在她的纯真诱惑下逐步瓦解,渐渐浮现出埋藏其中的丑陋面,洩露他污秽不堪的真相。 他想佔有她,想让她成为他—— 她这么天真,对他又没防备心,他只要动动嘴皮,就能骗走她的身体—— 这一点,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信心骗倒她,而是—— 每当他打算将偏门想法附诸实行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厌恶感就会直达脑际,强力抑止他居心不良的蠢动,一次又一次压制他内心深处极度丑陋的一面。 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她的身体,但他更想要她的心—— 他想她的心向着自己,他想她的眼里是向着自己。 说起来讽刺,即使他已看过她的身体,即使他已鉅细靡遗的探索过她的身体,他还是打从心底里妒忌那个连吻都没吻过她的男人—— 想到这,她那把天籟嗓音、当天的对话又在他耳边响起,犹如几重奏般,重复又重复,儼若在提醒他的身份般。 「假设一个女生喜欢一个男生,但又喜欢被另一个男生摸,会不会有问题的?」她问。 「喜欢异性的肢体碰触是正常生理反应,只要心里喜欢的人没有因为其他异性的碰触而有所改变,就不构成『变心』的罪状,更别说是『花心』。」他答。 「即是说一个女生喜欢一个男生和喜欢被另一个男生摸是没有衝突的?」她问。 「……你都可以这样理解的。」他答。 提醒,反覆提醒他,他在她眼中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能引起她正常生理反应的存在。 说起来可笑,她之所以会这样看待他都是他教授的。 是他、是他,全都是他做的好事……是他利用她对他的信赖做的好事。 他现在得承受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人。 自然也怪不得她…… 他知道、他知道,也知道自己已经在她身上赚取了很多,但他还是会感到落寞,即使她主动投怀送抱,胸口处还是会涌现悵然若失的感觉。 那份失落感和某种被他埋于心底深处永不见天日的情绪非常相似,同样是他既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情绪收妥。 他不知道,也来不及找面镜子检查。 纵然知道她神经大条,不可能洞悉他的想法,他还是作贼心虚的扳过她猖獗的身子,不让她有机会盯着他的脸看。 一直从后搂抱她,自她颈窝处汲取她被泳池水盖过的体温及气味,汲取那少得可怜的安全感。 少得可怜,根本不够用,不够填补他心坎深处那个无底黑洞。 或者她身上的安全感从来都不缺,只是那些都不是留给他的。 皆因,他从来都不是住在她心坎里的那个人。 纵然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魔鬼,不住挖空心思,说些话打击她的自信、动摇她的心志,要她知难而退,别再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别再将心思放在那个根本不会用心欣赏她的男人身上。 「佩佩,你还是这么主动……不怕皇上会不喜欢你吗?」 「有什么关係?我又不会在皇上面前这样做的——」 「但你跟皇上在一起后有可能会有类似的『肢体碰触』啊……」 「我、嗯知道啊……」丁佩佩茫然应话,但只顾着享受快感的她未有听出其中深意,更没注意到背后的男躯有点紧绷。 「要是你在这种时候还做主动的话,皇上会不喜欢的啊……」王子轩又语带暗示,说时,手也没间着,长指轻揉那片浸yin在蜜液里的软嫩。 他动作温柔如按琴弦,一点能令女性不由自主地激动的男性粗野都没有,手劲甚至比在饭店时还要轻,虽然未能教她浪叫娇喘不绝,但仍有能诱得她抖擞连连,未能好好说上一句话来。 「我不会做主动的啦,高人之前不是教了我别做主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