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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路斜自身的性格特点,在他身上会出现的情况与他会做的事,只可能有特别好或者特别坏的绝对到两极分化的结果。 他的独特注定了与他相关的事情不可能沦为平平无奇的普通。那是哨兵的骄傲与他自身的意志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很可能对于这个人而言,无论是好到极致或者糟糕透顶,只要特别得独一无二,那么对他而言就没什么两样吧。 娇纵跋扈、任性妄为的人在这方面的想法同样的单纯且随性。根本不管其他人死活。 很多时候何律对于这些事情轻微地影响,也是基于对方这样的习惯而言的。 可放到现在,就不能算是太轻松可以左右的事情了。 甚至他全力以赴把自己也搭进去,都不一定能让白路斜满意。 可他又不能不管这个人。 这是他的哨兵,而这件事于情于理确实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像是跟他沾边的事情,白路斜碰上就不得善终的诅咒似的,何律多少会有些愧疚。 作为向导,他是应该优先考虑白路斜的事情才对的。所以作为补偿,他不会放任白路斜沦为狂暴哨兵。 无关白路斜自己的想法,只关乎他本身的意志。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好像也挺不讲道理的。 白路斜看上去完全听不进他的话了,目光落在他身上也完全看不到他这个人。不能让他继续这么下去了。何律的眼眸沉了沉,思考着怎么打断对方此刻的情绪,让他停下这样无意义的愤怒。 虽说眼前的哨兵看起来比起听他说话,更想和他打一架。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何律在他身手试图扣住自己的手腕时,就及时后撤避开了他的钳制。且不说被一个哨兵拿到主动权,他会陷入多么被动的情况,就白路斜现在的这个情况看起来,能直接把他的手扭断。何律从不会在攻击力方面低估任何一个哨兵的爆发力。作为向导,他所擅长的也从来不是正面作战,于是乎在对方主动进攻后,他自然而然采取着自己更习惯的方式将白路斜带入自己的节奏中。 要是在平常,白路斜多少有点收敛的时候,不会真的对他下死手,亦或是有精神体的协助时,何律多少还能保证五成左右的胜算,现在这个情况就非常难说了。 不仅是白路斜需要一个突破口,他也需要一个打断眼前局势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维持着无法攻击但也不会受伤,看起来对双方都好,实际却是在恶化的情况。 他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白路斜还算是精神足够安定的哨兵,在受到精神方面的感染,也只是行动上变得不受控制的偏激许多。无论是精神力方面,还是精神图景,似乎都没有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何律判断着对方此刻需要的协助,若是白路斜能够接受向导与他建立联系,通过外界干预进行精神疏导,可能不会是太大的问题了。 白路斜本身的自控能力就非常强悍,再通过一点疏导阻止内部的崩坏,眼前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 问题只是,他本身就不是会任由别人左右自己精神力的人,哪怕理论上哨兵的生命安全与精神稳定是排在他们所有的个人需求之前的,白路斜也不会领情。 可能对他而言,比起接受与别人建立精神链接,他更愿意就这样成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狂暴哨兵。 然而何律绝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稳了稳身形,深吸一口气,没让自己的精神力外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