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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副作用上来了。 亚伦医生当时就想到这个,他转到兰波面前,问他:“夫人,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别叫我夫人!”他有些不对劲。 “抱歉。” 结了婚的第三性别可以被称为夫人,也可以被称为先生,区别是“夫人”偏向对丈夫的依附,而“先生”则强调自身的独立,亚伦医生改口:“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我很好。”兰波似乎对“先生”的称呼也不满意,他垂着脑袋,很明显不愿意搭理人。 “那您为什么哭呢?” “我没哭……”他单手捂着眼,“我想给她起名字,我现在只能用孩子喊她……” “您有心仪的名字吗?” “我要等凯文给她起名字,是,我是有罪,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兰波哽咽了一下,他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当真是让人心生怜爱,“但孩子是无辜的,这是他的孩子,他都没来看过她。” 医生替他擦干脸上的泪痕,告诉他:“有的,执政官来看过奥劳拉小姐,她叫奥劳拉·卡佩,她父亲为她取的名字,‘曙光’,多么美好的寓意啊,您说是吗?” “那我为什么没看见他?” “您在休息。” “不可能,这两天我没睡着。” 兰波一直在失眠,夜深人静,一切都睡去,甚至连监视他的人都放松警惕困倦地打盹,兰波睡不着,耳边细微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他埋在被子里,强迫自己闭眼,因为睁眼只有不见尽头的黑夜,他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被关进另一个次元里,透明的屏障将他与外界隔离。 孩子一哭,重新把他拉回鲜活的人间,兰波爬起来给她喂奶,他不用别人帮忙,他自己就能很好的照顾她,他没意识到强烈的占有欲已经在他心底扎根。 他没有家,没有爱人,孤魂野鬼一般游离在世界边缘。 他,只有她了。 越向往光明,就在黑暗里越扎越深。有一天,这点光明也被人掐灭了。 奥劳拉不见了。 起先护士说要抱她去洗澡,兰波正在吃午餐,他不可能刻意放下刀叉跟在她们后面。 “去吧,早点回来。”他不情不愿地说。 然后她们再也没有回来。 兰波跑出去,走廊在他脚下摇摇晃晃地后退,他看到出口,光如铺着的一层纯白的布,纯净又迷蒙,像是通往天堂的大门。他们把他抓回来,关在病房里,希望他冷静。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她回家了,会得到很好的照顾,比在医院好多了。” 凯文迪许把奥劳拉接回克里姆宫,把兰波遗弃在医院里。 有的家庭把重症病人丢在医院里,任其自生自灭;凯文迪许把兰波丢在医院里,同样不管他的死活。 所有人在兰波眼中都没有区别,他们都是偷走他孩子的罪犯,但为了奥劳拉,他可以忍,他求亚伦医生,求见到的所有人。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 没有人回应他,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只能将兰波·葛林若的激烈反应上报。 车开进首都医院,来了个高层,兰波得到一捧黄玫瑰,于友情是无用的祝福,于爱情是消逝的过去,连传说中这种花都是不详的。 科林费斯站在门口,他没打算进门。 “你想要回奥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