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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搞什么鬼?”项飞被外面灌进来的北风吹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起刚才跑出去的那货就穿了一身薄薄的线衣,连外套都没拿,这么冷的天去哪散步? 还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 项飞耸了耸肩,关上了门。 * 严起亭脚上踩着绒布拖鞋,把宾利开成了法拉利,在无人的车道上风驰电掣。 尽管他心里有许许多多的娘要骂,但这时候都被直线上升的速度化成了一种Everything is under trol的快感。 他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项飞的出现或多或少地打乱了他的节奏。这个人,只用了短短的三天时间,就把他自己整个打包扔进了严起亭的工作和生活。 大概飙了五分来钟,眼睛开始有些酸涩。严起亭轻点刹车,单手甩过了前面一个弯道,然后慢慢降速靠边停了下来,从储物箱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被人捅一下怎么了?最后什么也不会改变。他还是那个潇洒恣意的严起亭,往后左不过是多了个床伴而已。都是男人,谁比谁吃亏呢? 这个太子-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所做的这一切,难道真是因为喜欢? 喜欢什么?我吗? 严起亭狠狠地抽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想法真是莫名奇妙。一个直了22年的钢铁直男,突然告诉你他看见你就不直了……这种事儿,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手上一阵痛感传来,严起亭回过神一看,原来烟已经自己燃完了。他狠狠地把烟蒂扔到了地上,低骂一声。 狗屁的不吃亏,妈的。 一个是捅刀子的,一个是被捅的,不吃亏?全他妈是自己骗自己。 严起亭狠狠在地上碾了几脚,又点起一根,暴躁得无法自已。 妈的,妈的。 他不由得想起了小林,想起了陈泽,最后又回到了那个绕不过、避不开的人身上。 他……在那种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想起那个人的神情,想起他口里所谓的“爱情”,想起他那双清亮的眼睛蒙上情-欲色彩的样子,想起他的喘息和有意压抑在喉咙里的呻-吟,想得他下腹发紧,心脏生疼。 路边萧瑟的梧桐树在冬雨中颤颤巍巍地落下了最后一片叶子,随着扬起的山风飞下了堆满红黄落叶的山坡。 如果有人在这时候开车经过麓溪山,就会看见这样一副画面:盘旋蜿蜒的山道旁站着一个俊逸帅气的男人,男人倚在护栏上,长腿随意地交叠着,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烟灰色V领线衣和休闲裤,他的双手插在兜里,身后停着一辆沉默的香槟色跑车。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在灰蒙蒙的天气之中显得有些单薄,微微前倾的身体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在下一次风起时像那片落叶一般飞下山坡而去。 男人发白的嘴唇间咬着一支香烟,那支香烟其实早已经被清冷的雨雾给润湿了,男人却浑然未觉。 一直到山岚在冬雨之中被淋成了薄薄的一团,瑟缩进泥土里,那个男人才如梦初醒般接通了口袋里响个不停的电话。 “……喂?”吹了小半天山风,饶是如严起亭这般的体质,声音也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严起亭看了看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