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针与婚礼 (第1/2页)
胸针与婚礼
热闹的草坪上手风琴手拉着琴和客人们共舞,管弦乐队和钢琴手配合演奏四拍四复三部曲。花园上摆着三四十张白色圆桌,桌子上都摆着水晶花瓶,花瓶里插满娇嫩欲滴的玫瑰。 顾怜就坐在那些圆桌中间有一搭没一搭吃着美味的婚餐。她看着不远处欢歌乐舞蹈的人们,心里很兴奋,但在陌生的国度里,她只有在顾泽行身边才有安全感。 顾怜偷偷打了个哈欠。今早八点钟造型师松下就按了门铃,他穿着件亮片蒙德里安条格西装,提着一个超大凯蒂猫手提箱。一来就先给她吹了四十分钟头发。 顾怜穿上那件和爸爸选的白色粉玫瑰长裙,披着粉色防风斗篷。鞋子是昨天今早送到的,苔藓绿色的小高跟绑带花叶缠绕服帖在她白皙的脚踝上。 造型师拉她站在全身镜上看,他打量着她全身,突然出声的大笑,给她刚卷的水波卷发上别上珍珠发夹。 松下用蹩脚的中文对说:“哇,美丽得不像这世界的人,像森林里的精灵。” 他的直白和夸奖让顾怜有点不知所措,她点头说道:“谢谢你帮我吹的头发,很适合。” “不不不,我收到的报酬很丰厚。你确定不用化妆吗?”松下扶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她,又说了一句:“不用了,青春最美妙的妆容。” 顾怜忐忑走出衣帽间去找在客厅的顾泽行,顾泽行和管家站在落地门边,管家托着一个榉木盒子,顾泽行像是在挑选什么。阳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高大的身形打了一层薄薄的轮廓光。 “爸爸。”顾怜内心隐隐期待,鼓起勇气叫顾泽行。 顾泽行抬眼起来看她,看了她好一会,才说:“怜怜今天真漂亮。” 他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门外的阳光散落在榉木盒上,里面好几对不同款式的鲜花胸针闪着光。顾泽行骨节分明的手从红绒布上取下一枚胸针别在顾怜左胸上缘的吊带上。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刮过她身上的皮肤,她感觉被爸爸碰过的皮肤在隐隐发烫。 给她别好胸针后顾泽行的手收了回去,但他的目光还是一直落在顾怜的身上,似乎是在端详那枚胸针是否合适。 顾怜低头去看那枚胸针,是一颗圆葡萄石内嵌上一朵盛开的白玫瑰,整枚胸针呈翅膀形状,微风吹过,花瓣似是羽毛在舞动。 顾泽行的手指挑了一下胸针的玫瑰花瓣,顾怜仰头看他,爸爸浓密的黑发梳成三七分,两髻的头发剃短了,剑眉星目。迷得她脸红心跳,想跪下来抱住他的腿,像一只小狗一样蹭着他,亲近他。 顾怜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喊着眼前人的称呼:爸爸。 顾泽行拿起一枚胸针递到顾怜眼前,顾怜会意,手臂伸高帮他别胸针。这枚胸针是满是碎钻的针型上夹了一朵半开白玫瑰,整体的形状像一条鱼。 固定好胸针后,顾泽行亲了她的额头,和她说要出发了。 爸爸的旧友是当地有名的贵族伯努瓦公爵,这场婚礼办得很亲民,邀请的人看起来不多,应该只请了亲朋好友。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顾怜的脖子,顾怜如惊弓之鸟一样看向后面的人。 一个穿着低胸上紧下蓬松不规则黑色.....婚纱?这应该就是今天的新娘达茜亚,不会有人在婚礼穿得这么出格来夺新人的风头。 顾怜下意识看向顾泽行,顾泽行正在和一个陌生金色长发的中年男人在谈话,眼睛却是看着她。他的情绪很淡然,顾怜却意识到在他心里这两个人是可靠的,她的心安稳了很多。 达茜亚用法语和她说了一段话。顾怜等她说完了用英文解释一句她听不懂。 达茜亚一脸“你耍我”的表情,然后就她被达茜亚拉进了舞动的人群里,顾泽行明明看到她求救的眼神也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