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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长辈们,那张可憎的脸庞总是掛着营业般的灿烂笑脸。 「本来想告诉她今天出门送东西,只是刚好见到她起不来而已。」 正在一旁喝水的她剎时不禁咳嗽起来。 所以,因为她的关係,这个人没法去做事吗?明明不用特意照顾她也没关係的。 歉意与置身事外两种想法在心扉里天人交战,当那个人因听见她的咳嗽声而看向来之际,她慌忙地别开脸装作旁若无人的模样。 也不晓得看着她的他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唯有听见那道牵动心弦的嗓音回响于耳际。「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初次有这种感觉,明明一整天都待在一起,此刻却不愿那道背影从眼瞳上远去。 「………,」是生病的错吗? 指尖不自觉地拉住了那衬衣的衣角。 总觉得头脑也变得不清晰了。 她含羞地小声对他说了声谢谢。 *** 皎洁的明月在孤寂的黑夜里绽放着光芒,静謐的半夜迂回着远方的杂音与人们的轩声。 佇立于窗前的少女披着如薄纱般的被子包裹着身子,昂首凝望着夜空的黑瞳在闇黑里像宝石明丽,沐浴于微亮月色下的身影化作梦幻的天使般綺丽。 在旁人们都熟睡于甜美的梦境中,她却没能提起一丝倦意。 今夜的她仍然未能入睡。 呆若木鸡的她在思忖些甚么,却忆不起困惑着自己的是何物,回过神来之际却在细数着漆黑的天际中寥寥可数的星屑。 也许明亮的月色掩去了星星们的光辉,广宽无边的夜空里竟寻不见一颗星光。置于窗前的她如同向月亮祈祷的少女,诉说着自己的苦恼。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每天都如往日般平淡。无风无浪,这就是最好的。 明明是这么想着,有甚么如铅铁沉重的鬱闷紧压着胸口,叫人喘不过气来。每日苦思苦想,始终无法明瞭縈扰着思潮里的苦闷。 每当回忆起来,就只有那天拥她入怀的那份温暖,还有那和暖的微笑。 在她生病过后的几天,那个人一如以常地跑到家里来,用平常的态度对待她。时而开玩笑、时而关怀她,像是了解她却又对她一无所知。 对那个人的印象,似乎亦只有常到家来的怪人而已。 ───我喜欢你。 那张老成的脸孔说出这句话时嘴边总掛着甜美的笑意,那双黑眸溢满了她的脸。一旦被摄进那双瞳,就能感觉那炽热的视线。 若是以往的她,肯定视若无睹。但是察见与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内,似乎空气也变得稀薄了,心乱如麻令她无法维持平静的心律。 这种烦扰的感觉还是头一次,想寻找根源却无从头绪。 「你这个小脑袋到底都装了些甚么?」有一次,他挑起眉头这样问道。 只要待在这个人的眼底下,自己好像变得不是自己了。这种感觉好奇怪,好讨厌。 明明不用着急,像平常那样冷漠地回道就好了。丝丝雀跃的心情在窃喜着,精神都紧随着投来的目光,但当言语一洩出唇边却又显露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 「甚么?」语调无比冷峻,非要挑起对方的不悦似的。 这样的自己到底怎么了呢。 「很难懂……有时觉得你和蔼可亲,有时又觉得你难以接近,也从不跟我说你以前的事………。」然而他并没有把这些都放在心上,依然细听着她的说话。 莫名感觉愤慨,却又事与愿违。 「你想知道甚么,你又懂甚么。」 嗓音带着气愤,这吓了他一跳,对话亦就此中断。察见那嘴巴不愿再与她交谈下去,有甚么却从心扉间落下,整个人也堕进了空虚的深渊之中。 明明不想这样的,却得不到答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