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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那人自觉莽撞羞愧,又不甘心,抱拳道:“楚大侠莫怪,此番多得相助,大家皆看在眼里,我们心内自不胜感激。但你我同为江湖修武之人,试问谁人不想再进一步,登峰造极?更别提当年云胡山上擂台一事,那魔头凭这手邪魔功夫,欺人太甚……” “哦?”楚陆恩面上不着阴晴,也不看他,只问:“那阁下又可知当年设下这云胡之擂,是何用意?” 那人却答不上来,在场人人都清楚十年以前,那楚教主于云胡山上曾威风八面,以从未见过的奇招异式连挑数十高手,且下手狠辣异常——不论是谁,从百尺见方的高台上被抛下来的,皆是无一完人,命虽犹在,要么手脚折断,要么功夫尽废。不过武林中向来规矩,敢应擂者生死各安天命,但如此不留情面,堪堪惹恼了一众江湖门派。 也正是如此,魔教为恶之名坐实,而其教主练有绝世图谱的消息不胫而走。 楚陆恩见无人说话,缓缓呷了口茶,道:“我教自开创至今亦绵延百年,祖宗立下规矩,有些东西向来只传掌教不假,不过……”他捻动胡须,瞥了眼众人:“我说当时他仅练到这图谱上功夫,一式不到,你们可信?”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愣住,那朱三娘更是大惊失色,喃喃道:“尚未练全?不可能……我师父她……” 她本出师黎山青眉派,向来是将一双峨眉刺使的出神入化,其师父更是门中宗师,在江中一带颇有名望。那年便是带领族人及弟子以除魔为名挑擂,终在台上未能走过五招,反被锁住要害,废掉大半武功不说,还白白失了一条臂膀,而她性子又是极刚烈易怒,竟当即自戕,将血溅了满场。 楚陆恩道:“那摆擂深意,自是为了精进这功夫,那没甚用处的废料,自然弃之不用。” 他目露精光,笑道:“此等邪功,实非一人之力能成。” 众人先是不解,朱三娘却先反应过来,道:“你道他最后带走邪怪是要……” 秦晋听地想笑,又叹了口气,忽然没了任何兴致,搂了楚朝秦片刻,便伸手将他眼上身上的布解了。 月光轻柔泻下,结在廊缝内的蜘蛛网被映的铮铮发亮,晃得楚朝秦有些睁不开眼,他甩了把脑袋,睫毛下水汪汪的蒙着层水雾。秦晋看了,忍不住拽过来帮他揩了,悄声笑道:“长得如此白净,怪道谁都要欺负欺负你。” 楚朝秦勉强活动了下早已僵硬的手脚,冷冷瞅了眼他,没有吭声。 秦晋剥了自己外衫扔给他,楚朝秦便毫不客气披了,又摸索着去解秦晋的腰带。 秦晋:“……” 秦晋捏住他手,道:“别忙,待我下去撂个架先。” 剑锋如蛇,伸展得无声无息,楚陆恩耳朵微动,捕捉到细小动静,当即将手中茶碗抛出,喝道:“谁?!” 茶碗滑过剑尖,丝毫无损,而剑气已至眼前,楚陆恩实无暇自顾,慌忙就近扯住一人来挡。秦晋无意殃及池鱼,便转刺为劈,削了去势,恰好先一步抵上楚陆恩颈子,笑道:“你爷爷。” 楚陆恩双眼圆睁,面色惨白,迟迟未缓过神来,半晌才道:“秦……晋!” 此时,四下里的人方如梦初醒,齐刷刷抽出兵刃,将他围了水泄不通。 秦晋仿佛被吓了一跳,故意问道:“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便跟着有人随棍而上,喝道:“秦晋你自甘堕落,包庇魔道,还有脸来问我们!快将楚朝秦那魔头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