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遭辱 (第2/2页)
会去的,难道是子衿与他们起了争端? 唐柏心头一紧,系扣子的动作加紧了些,急匆匆地掀开帘子,风雪扑面而来,今天的雪也大。 眼前一片白茫茫,他甚至希望只是子衿与旁人吵架了,不要是在猎场里走丢了,那他该从何处去寻他的妻子。 拜托了,他在心里想,步子又快又急,喉咙被北风灌满,火燥燥地烧着厉害,却也顾不上了。 那头,雪狐狸嗅着风里的味道,在雪地上留下红梅般的脚印,轻轻越过,既而被满天的雪粒填上,看不出踪迹。 越是往里,灯火越亮,时时处处有正在燃烧或已经熄灭的火堆,卫兵穿着盔甲,全副武装地巡逻。 耳朵警惕地立起来,转来转去,听着人们谈笑的声音,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小狐狸小心翼翼地从密集的帐篷中穿过,在阴影里穿梭,向着味道前进。 她终于找到了,那是一处很大的帐篷,比他们住的要大得大得多。 又高又气派,连尖尖顶都是金色的,好看极了,雪狐狸抬着爪子,看呆了眼,这可真是太好看了。 雪狐狸立住脚,等待重重的脚步声从帐篷前离开,才小心翼翼地匍匐着身体,从最外沿的角落里钻了进去。 帐篷里很暖和,她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搜寻着徐子衿的身影。 其实她早就已经原谅徐子衿了,徐子衿可以让救命恩人开心,她想看救命恩人开心,至于她奇怪地叫她阿宝,她有时会答应,有时不会答应。 可现在。 那个初见时粗鲁对她的女人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一个她没有见过的人埋在徐子衿的身上,有节奏地抽动着。 会让救命恩人开心的女人大大地张着嘴,却不是在笑,呼吸急促地喷洒在空气里,嗓音嘶哑地听不出调子来,两行清清亮亮的东西从她明媚的眼中流下。 她最爱扎的高马尾也散了下来,凌乱地在空中摇晃着,那对如雪般洁白的嫩乳敞露在空气中,胸前尖尖的两粒像是红色的小果实,上下摇晃着。 “殿下,不要了,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殿下……” 徐子衿在哭。 雪狐狸听到帐篷外嘈杂的声音,是唐柏与侍卫的,他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温和沉静,又急又快地传进来帐篷,好似在敲锣打鼓。 “子衿是不是在里面,让我进去!” “哪怕是要惊扰父王,我也一定要找到子衿!” 风带着雪花从被大大掀开的帘子涌入,唐柏的发髻歪成一团,不可置信地看着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滚了几步。 “你怎么敢!” 男人目眦欲裂,跪在地上,雪盖得他满头乌发尽是白,拳头捏得很紧,脖子上因为怒吼而青筋暴起。 如竹节傲立风雪,宁折不弯的男人哭了,那挺立得高高直直的背蜷缩了下来,好似有一万担石头将他的脊梁压弯了。 “子衿,”他跪着用膝盖往前挪了两步,声音颤抖着,“子衿,我来接你回家了。” 雪狐狸眨了眨眸子,一股莫名的东西填满了心头,很酸很痛,跟她的伤口一样痛,比伤口还痛。 难道徐子衿的箭其实射进了她的心口,她的伤还没好吗? 这伤得也太深了,好似旋风拼命地搅动,掀起全身的血液直冲脑袋再落下,她想嚎叫,想撕咬,四肢却僵硬得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