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屋之春(15) (第2/3页)
「没事各自回房,各修各的!」 小芬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沉默抗议?」 「淑英交代,你有夜游的习惯,十二点以后,陪您出去走走,散散心,看看夜色,再回来睡觉,否则您会闷死了?」 「那十二点见!」我说。 「您来找我?我去找您?」 「走道见!」 雷克斯:「不要一直呆在电脑桌前?」 「人是属于大自然的!」老伯说。 ——「也好,哼!」 把餐桌收拾妥当。 小芬离去。 我轻轻松松的往床上一躺,眼晴一闭,腿一伸,这时才体会出达摩教鸚鵡的所谓:出笼计。 是如此的好用。 眼一闭,腿一伸,什么皆可忘,皆可捨?心不就无碍?而不为天地万物所拘所禁了? 捨一切妄想,以及妄想的执着,所累绩的意识之海,即可立即得到大自在了!人就被败在千古的习气上!人的习性,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家的感觉家的甜蜜,是如此的深厚,重重復重重,密密又密密的交织于内心深处,如同饮食一般,色情,求偶时的非理性,牢不可破的蒙蔽于心。真心便无由彰扬?一直找不到出口了? 人跟人用真心交谈的机会,竟然少之又少。 对妄心所吐,相互交流,却常不捨,又敏感万分,寸寸交织纠纒不已。妄心为夲为尊,人实在可怜至极。 入夜以后,山上的冷气,好像此刻全流进屋子里来。 就觉得有点凉意。 我念了一小时大悲咒,看了几页楞严经。正好讲到第八识之妙。 就在这时候,窗外,近处的某个屋顶上,有两隻猫,正在发情的狂叫;男猫跟女猫,你来我往的,声音凄厉,犹如千魔百鬼之所附身? 小芬来敲门,我开门,让她进来。 「老爸!我害怕!」 「是猫!她们就这德性,没什么了不起?没别的意思?只是发春的猫在叫罢了!」 「你不要呆呆的站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在幽幽暗暗的房门下,是有点诡异,尤其她又把头发整个像瀑布一般的散放下来,苍白的脸,就有几分凄凉和冷清了? 「进来进来!」 我开了灯,叫她坐下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别怕别怕!」 她又站了起来,因为窗外的声音,变夲加利,实在,越来越可怕了!那种声音好像连肠子也要通通拉出来一般? 「干吗?」 「我害怕!」她说。 「我害怕的时候,」又说。 「淑英都抱住我,」又说: 「紧紧的抱住我。」 我半开玩笑的跟她说:「淑英不在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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