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负负得正 (第1/3页)
找亡魂讨论一下鬼生的计画很丰满,可惜现实总是骨感。 在确认今天没有值班后,唐迎乐一打完报告就果断开溜,即便途中不慎被大队长老爹抓个正着,他也硬着头皮在咆啸声中往外奔逃,完美保住瀆职警二代兼不孝子的人设。 抱歉了,广大的纳税民眾,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从不迟到早退的他,在穿越之后竟然破功,不由深感内疚,便抱着誓要破解真相的豪情壮志,热血沸腾地回到公寓、走过饭厅,然后…… 突然慾火难耐,决定敞开双手先擼一把。 「小鸟鸟。」他一把抱起吊灯上胖呼呼的毛团子擼啊擼,嘴里边咯咯咯地痴笑着,尾音荡漾,将奴才本色詮释得淋漓尽致,一颗没钱养毛孩子的孤单寂寞心也受到了抚慰。 啊,如果还能被奶声奶气地撒娇就更好了。 于是,奶音来了。 「你才小!」 「……」 孩子有起床气,做爹的要体谅。 在被炸毛的鸚鵡赏了一爪后,唐迎乐终于冷静下来,顶着满头鸟毛在屋子搜寻一圈,总算找到机车钥匙。他稍微整顿一下,再接着出门,然后……就像个偷车贼一样,顶着热心邻居的怀疑目光,将停在公寓附近的机车都试了遍,才在对方报警之前找到车子落荒而逃。 融合復古与时尚造型的新款伟士牌,以优雅的星空蓝于车流中平稳穿梭,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每位骑士朝夕相处的亲密伴侣——机油废气,令他感动得泪流满面。 有车真好! 相较于南部随性的交通风格,台北显然是紧凑了许多,但遵守交通法规总是没错,他万份庆幸自己穿越前看的不是欧美或日本小黄文,否则此时的他不仅会变成文盲,还会是马路三宝。 趁着红灯待转,他点开手机地图,思量接下来的计画。 按照一般的世俗印象,亡魂通常不是守着自己的坟,就是在身亡处徘徊。资料显示,何簫死后没多久,相依为命的祖母就因病情恶化去逝,何家没有其他人,两祖孙的遗体在殯仪馆里躺了一个月,钟正就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亲自出钱将他们火化合葬在公墓里。 对此,唐迎乐十分困惑。 既然莫笙甘愿不择手段地为何簫报仇,显然是极为在乎这位兄长,但为何却不曾出面料理后事? 他抱着满腹疑问,风尘僕僕地抵达公墓,见墓园佔地辽阔,不知该从何找起,便仗着钟正讨人喜欢的好脸皮,发挥打工时练就出来的装熟技能跟管理员阿伯搏感情,拜託对方指引一下方向。 管理员阿伯大概也是个天涯寂寞人,难得有年轻人找他抬槓,便天南地北地聊开了,直到话题告一段落,才想起什么,纳闷地说:「欸,我刚还想说你怎么那眼熟,你不是两个礼拜前才来过吗?还问我那谁的墓有没有人来祭拜。」 唐迎乐愣了一下。 原来钟正两个礼拜前来过? 他赶紧一脸惆悵地说:「喔,家门不幸,今天拜的是隔壁那一位。」 「……」 今天的天气非常晴朗,艳阳灿烂,冷暖适中,徐徐轻拂的山风还带着檀香与烧纸的馀味,唐迎乐深吸一口气,遥望满山林立的墓塔,发出一句感慨:「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多人来扫墓,还在门口拍团体照。」 阿伯瞳孔一震,默默地看了看四周,又默默地看着他,面容苍白如纸。 唐迎乐也跟着一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悚,也被周遭的「目光」看得非常怂。 靠夭,此人非彼人! 他一秒按住辟邪玉石,欲哭无泪地乾笑,「我开玩笑的。」 但阿伯笑不太出来,一张脸皮不仅坚若磐石动也不动,还由白转黑。 为免被就地掩埋,他果断在对方欲言又止的谴责视线中告辞离开,并面无表情又目空一切地穿过好兄弟们,头也不回地朝目的地出发,颇有视死如归的气势,看起来就很高冷大佬。 莫笙说过,如果不想跟亡魂接触,就不要理他们,辟邪玉石能阻止他们接近,但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毕竟鬼曾经是活人,也懂得仗势欺人。儘管如此,唐迎乐还是觉得非常虚,因为钟正的阴阳眼太过犀利,看阿飘都跟看活人差不多,若不仔细审视会极难分辨,简直就是项技术活。 一路弯弯绕绕,终于找到了灵堂。 冷清的偌大空间有阵阵低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