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留情(指jianian) (第2/3页)
宴当如何?是背地里继续和她偷偷摸摸的见面,还是另寻她人抒解情毒?她盯着裙摆细密的针脚看了半晌,这才恍然发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期待陆无宴的到来,接受他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气息,甚至沉迷于他的亲吻。 皇帝正怒不可遏的来回踱步,转头看见定康有些发白的脸上忽然落了两行清泪,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哭什么?别告诉朕你与他两情相悦!” 定康不说话,只是傻愣着任由眼泪往下流。 皇帝见她这副模样,长叹了一口气道:“郑珉啊郑珉,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定康去扯皇帝的袖子,小声的求他收回成命:“珉儿知错了,珉儿不愿嫁……” 皇帝正欲甩开她的手,此时外头忽然传来福禄故意放大了的声音:“世子来了?陛下正有要紧事处理,还请世子稍等片刻。” 眼下晏思南在外面,皇帝也不好继续责骂,他发下最后通牒:“赐婚一事朕意已决,这几日哪都不许去,给我呆在寝殿内好好反省!” 晏思南隐约听见“反省”二字,抬头正瞧见福禄盯着他看,只好当自己不曾听见又把头给低下了。 里头又有了动静,有人打开了门,一股掺着熏香气的风拂过他身侧,随即红色的裙角在他的身旁停下。晏思南眼力不差,仅凭一眼便知这红裙面料的金贵程度,宫中少有人着如此华贵的衣裙,更何况还是此等张扬的颜色,来者无疑是那位身份尊贵的定康公主。 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哼响起,福禄极有眼力见的隔开二人,讨好地笑道:“殿下息怒,奴听说御花园新栽了几丛凤凰振羽,模样很好,殿下不妨去赏赏景?” 定康说话还带着鼻音,她难得在外发脾气,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赏的?陛下让孤回去闭门自省,你敢抗旨?” 福禄连道不敢,也知公主不是真的要为难他,于是恭恭敬敬的递了胳膊扶她上轿辇,心里庆幸自己方才还好及时拦住了,否则依着定康的性子怕是要当场与世子起争执。 夜色渐起,阿知站在外头,手里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鸡丝粥。定康被皇帝禁足的消息眼下估计已经传遍,许是在和皇帝赌气,定康从御书房回来后便一头扎进寝殿,自己不出去,也不许其他人进来。午后皇后遣人来看,送了两盒亲手烹制的糕点和一小坛新酿的梅子酒,福禄知道皇帝从不过问皇后之事,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慧姑送了进去。 糕点毕竟不顶饱,阿知怕定康空腹喝酒伤了身,特意去厨房煨了一碗粥,站在门口求了好一会儿才被允了进门。 定康散了头发抱膝坐在床前,一双漂亮的眼睛哭得发红发肿,被子也被她从床上扯了下来。阿知放下粥,瞥见桌案上的玉镯,知晓这是公主平日里最心爱之物,想来这回是真的气狠了才会摘下。 定康喝完粥又将最后一点梅子酒饮尽,屏退了阿知之后也不曾点灯,现下月光微弱,她什么也看不清,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住她,让她愈发觉得孤寂无助。 她醉得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恍惚间有人捧起了她的脸,还带着笑意说她:“怎么喝成了这样?”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依然看不见来者的那张脸,但还是唤了一声“陆无宴。”她含糊不清的喊他,忽然又记起皇帝随处都是的眼线,连忙用手去推他,嘴里嘟囔着:“这里不是你能随便来的,别让皇兄发现!” 陆无宴把她从地上抱起,还没使力人就往他怀里钻,然后嘴里还念叨着让他快走快走,简直是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了。 他把人抱进怀里坐在床榻上,任由定康圈住他的腰,像哄小孩似的去拍她的背。 定康把脸埋在他胸口,说话声音也变得闷闷的,但是却带了哭腔,她说:“皇兄昨夜看见你了……你快走,别被他发现……他还要赐婚……孤不喜欢那个人……” 陆无宴知道她醉得不清,便也没打算瞒她,他如实相告,想让她先安心:“我昨夜易容了,陛下认不出我。” 定康闻言从他胸口抬起头,一双蓄满了眼泪的肿眼睛呆呆的直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