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2/2页)
我试图和他讨价还价,“还有三天就结婚了,你要有什么心事,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行吗?” 他扭过头看向我问:“你不关心我?” “啊?”我莫名其妙地说,“不是,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 “没人关心我。”他把手伸向半空中,眼神空洞地看向指尖已经愈合的细长疤痕自言自语。 “医生。”我立刻接话,引导他聊回刚才的话题,“心理医生关心你。” “医生更不会关心我。”他放下手自嘲地嗤笑一声,转而直勾勾地盯住我的眼睛像是寻找确切的答案,“你说过你关心我的。” “我?什么时候?”我狐疑地指向自己,当下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疑惑来形容,我完全跟不上孟宴臣跳跃的思路。 孟宴臣攥住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拉下,我踉跄地撑在沙发上才避免没被拽倒在他身上。 我的脸离他只剩几厘米远,每一次呼吸交替间,都像是酒精在发挥作用,升温、扰乱频率。 “你会爱我吗?”他仰面问我,认真得如同在等待一个破解宇宙奥秘的答案。 我摇摇头,尽管心跳确实在这一刻跳漏一拍,但我还是摇摇头:“孟宴臣你喝醉了,我们只是假结婚。” 孟宴臣牢牢地握住我的手腕,一遍又一遍地问着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问题。我试图起身不想再和他纠缠,手腕却被紧紧扣住无法抽出。 我有些烦躁,用力咬上他颈脖处裸露的肌肤。孟宴臣吃痛地缩了缩脖子,深红色的牙印逐渐渗出血液,铁锈味在我的口腔里蔓延。 “你想要什么样的爱?灵魂?rou体?”我抬起头生气地质问他,鲜红的血液顺着颈脖流进他的衣领,白色的衬衫领口快速洇出一颗艳丽的罂粟,“只是因为没有得到过爱,就要强迫别人给予吗?” “对不起,我……对不起……”孟宴臣脸上固执地神情瞬间消失殆尽,他像个犯错的孩童搂着我的腰不断道歉,泪水从他的眼角成串滑落。 可能是夜晚的黑暗太会调动情绪,我突然发现,没有谁更可怜,在这个房子里,我们一样可怜。 “很抱歉我没有能力给予爱,也许我们这样的人只能通过最通俗的方式感受爱。” 我捧起孟宴臣挂满泪水的脸,轻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