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 你有一伙不错的兄弟。 (第1/5页)
陈承平冲进来:“老大,啥事儿啊?” “叫领导!”楚循瞪他一眼,“门关了,过来站直了!” 陈承平过来拔了个军姿,全身上下每根线条都笔直笔直的,字字铿锵:“领!导!” “行了,”楚循把文件扔了,“明天跟我回北京过年。” “……啊?” “你啊锤子啊,”楚循又瞪了他一眼,“老子得趁过年给你做做思想工作!你明年要还是这么个到死不活的样子,老子把你踹新疆去!” “我靠,别啊老大,我不走!”陈承平急了,“去去去,不就是过年吗,我做年夜饭伺候您一家子!” “轮得着你?”楚循冷笑一声,“滚出去收拾东西,明早八点大门口集合!” “是!” 回家探亲是私事,就算楚循是旅长也不好公机私用,正好楚循的司机修年假,所以两人回北京是去昆明坐民航。 早上八点出发,下山就九点了,客车转客车到昆明一点过,吃完午饭,三点登机,落地北京天已经擦黑了。 楚循比陈承平大11岁,今年43,结婚又特别早,女儿都二十了。楚循家这位小棉袄看不得老爹到了北京地界还得打车回家,特地开车来接两个人,一见面就送上一捧精致的花束:“爸爸过年好!欢迎回家!” “谢谢华华,”楚循接过来,见了女儿,笑出几分难得的温和,“快上车吧,一会儿到家菜都冷了。这是我的下属,姓陈,你叫他陈哥就行。” 陈承平爽朗一笑:“陈承平。” “陈哥你好,”楚庄华没有寒暄太多,让开位置,“先上车吧,路上慢慢聊。” 楚循坐副驾驶,安全带拴着,花束就显出了几分累赘。忍了半小时,楚循实在懒得抱了,便回头塞给陈承平:“你拿着。” 陈承平接过来,低头一看,乐呵呵地跟老大说:“黄玫瑰啊,健康明朗,父爱如山,您这千金给您送祝福呢。” 楚庄华微微一笑:“陈哥,你叫我小华就行。” 楚循呵呵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花。” “老大你别看不起人,我怎么不懂花了?”陈承平不满,“我老、那时候我休假,家里一个星期换两次鲜切花,都是我伺候的!” 楚循听出端倪,也不忌讳戳他伤疤,冷冷一笑:“那敢情好,现在不用伺候花也不用伺候女人了,还能跟我装个逼。” “……老大,”陈承平吸了一口气,“能不能善良点儿,大过年的。” “我怎么不善良了,提一句你前女友就不善良了?”楚循也是真来气了,“陈承平你真他妈出息,当年跟我吹全军都没有你追不上的姑娘,结果让女人踹了就要死要活的——你真他妈出息!” “我哪儿要死要活的了!我不挺好的吗!” “你挺好的?甭以为老子不知道,刘宇说你天天偷看人家微博和朋友圈!” “……老大!”听到楚庄华笑出声,陈承平是真挂不住脸了,“这,处了那么多年,连个猫狗都有感情了,你总得让我缓缓。” “你都缓一年半了!”楚循骂道,“你们处多少年?一大半时间她都在国外!你等她那么多年她回国二话不说把你踹了,你心里就一点儿不难受?!” 楚庄华惊讶:“那么过分啊?” “……我难受啊,”陈承平尴尬地摸了下鼻子,“你不都说我要死要活的,我当然难受啊。” “你难受就自个儿憋着?你别骗我,你陈承平可不是这种人。你这人自己不舒坦恨不得全旅都陪你不舒坦,自己舒坦也要给别人找点不舒坦,从年轻那会儿就这猫性,还想瞒我,”楚循回头看他一眼,有点冷,“她半个月后就上班去了,你能在北京待一个月,到时候去找她一趟,至少把话说清楚。” “不是,老大” “这是命令。” “……是。” 陈承平应了声。 楚循转回去。 车辆安静地行驶了一会儿,雪打得车窗外噼里啪啦的,陈承平看着冷清的夜色,突然开口:“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