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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力。 百里屠苏丝毫不以为意,撇了那白衣人一眼,“哗”的一声水响,身形一动。他本将那白衣人抱在怀中,二人双腿相叠,却被他一把抓了那白衣人赤裸的右脚,高高抬起绕过身前,转跪在那白衣人双腿之间。 他一手侧握着那人脚背,双腿岔开,正好架开那白衣人无力弯曲的左腿,另一只手便随意地搭在那白衣人的左膝上,直起了身体。 这姿态何其不堪,二人本就离得极近,那白衣人背靠着坚硬池壁勉强支撑,如此一来,二人下身几乎相抵。饶是他心性如何坚定不屈,也绕不开这下流意味,被昔日弟子这般恣意羞辱,叫人如何能不动声色。 那白衣人勃然作色,苍白的脸上因着极度羞怒竟浮出一抹薄红,顾不得胸口疼痛,沉声喝到:“孽障!你做什么!” 那白衣人只褪了外袍,层层叠叠的里衣吸饱了水,如同花瓣一般在水中散落张开,衣摆向上飘荡,那白衣人如同从一朵绽开的白莲中中仰望上来,只是面上表情却不似莲花美好,那满是怒意的脸上压抑着惊疑之色,实在难得之至,百里屠苏一动不动,以俯视的姿态静静注视了会儿,这人向来自持惯了,看了十年早就腻了,这副模样到底是千载难逢。 一时这空间仿若静止一般,二人均不曾动,情形却是截然不同,一人居高临下,漠然的眼底透着戏谑之色,一人怒目而视,却是无力动弹。寂静的空间中,只有那在脚跟裤脚处凝结的水滴,一颗一颗滴入池中那细微的水响,在封闭的净室中放大了数倍,敲在鼓膜上显得如此刺耳。 百里屠苏看了好一会儿,方才侧首。那白衣人一只赤裸右足就被他握在脸侧,离得极近,微微偏头便看得一清二楚。那一只右脚形状极好,犹自蒸腾着淡淡的水汽,握在手心里柔滑温凉,柔滑细腻,如玉如脂,趾骨连着浮凸的经络,指腹与脚跟泛着淡淡粉红,踝骨明晰,向下延伸出一截轮廓优美的小腿,裹贴着的轻薄的蛟俏的料子,不同那层叠累赘的上衣,只着一层,浸透了水,几近透明,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小腿的轮廊一览无余,衬着那只脚越发温润白皙。 他看了一眼,便又转头看向了那白衣人,才回了一句:“师尊想要弟子如何伺候?” 那白衣人咬着牙,只瞪着他。 百里屠苏便不再理会,又侧首去看手里那只脚。他似是起了兴趣,毫不避忌地将那只赤足凑近眼前,那只脚上还凝着些未干的水渍,偶尔反射出一点晶莹的光亮,竟是寻不出一丝瑕疵薄茧,团团氤氲水汽在暖色光影中拂过,仿若在那轻薄的皮肤上镀上了一层柔光,让那色泽犹如透明,宛若焚香祭玉。他将那只脚握在手中缓缓转动,细细观看,如同欣赏把玩一件珍藏,那双冰冷的眼中却是不屑一顾,脸上毫不掩饰着轻慢之色,这样的神态全然让那白衣人尽收眼底,也不知他是刻意还是本不在意。 似是终于看得仔细了,百里屠苏回过头来,俯视着那白衣人曼声道:“到底是神仙,与我等凡夫俗子确是不同。” 这般肆意品评,仿佛当真就当那是一件玩物了,那白衣人不知何时咬住了唇,面上薄红不曾稍褪,不知是否是在这汪热水中浸得久了,连耳尖上也透出了点红来,却再不开口,只眼中的怒色更盛。 百里屠苏看着这副神态,眼底红光涌动,握着那脚的手拇指一动,顺着脚心重重一划。 那本是人体极敏感的所在,这着意一划,将那足心粉红的皮生生画出一道青白,又立时变得通红,最终狠狠摁上足心涌泉,酸麻痛痒瞬间袭来,顺着神经汹涌而上,仿佛整条右腿都在被虫蚁噬咬。那白衣人猛然皱紧眉头,足背弓起,脚趾不受控制地卷曲起来,右腿猛地一抽,膝盖反射性回曲,想要挣脱那禁锢的手,却被那黑衣人紧紧握住。 白衣人双目紧闭,死死咬住口,仍是关不住一声呻吟。 “唔……!” 百里屠苏只侧头看了一眼,又回过来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白衣人的脸 待到那白衣人再睁开双眼,再次对上了百里屠苏的目光,那双漆黑的瞳里冰冷晦暗,他狠狠咬住牙,尚未平复,就见那魔头眼底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嘲弄,微微侧首,唇在那光裸的足背上轻轻触了一下。 “孽障!” 血气瞬间冲上白衣人的头,双瞳蓦然睁大,眼中怒火几欲激射而出,再不顾身上伤痛,拼尽气力撑动身体,想将那只被高高抬起的脚挣脱出来,结束这不堪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