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恒）为人师，为人夫_第一章课间休息_nori_0

　　第一章课间休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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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星的目光扫过，他注意到教室中唯一一个学生在走神。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时，少年躲在大人身后。

    “这位是持明族族长，丹恒。快，跟应星老师打个招呼。”

    少年探出头，黑色短发干净利落，看上去和龙尊二字不沾边，带着一丝不问世事的纯净，向应星打招呼，“老师好。”

    “听闻应星先生的名讳，丹恒说他想向老师学些技艺，于是就带他来了。”年长的持明族眼角挤出一抹不真实的微笑，嘴角僵硬地上扬。

    “能给龙尊大人授课当然是我的荣幸。”应星当然不敢怠慢，但自从开始给丹恒授课，总觉得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丹恒，”应星俯下身，“有什么很在意的事情吗。”

    丹恒抬眼，略带一丝慌张，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表现被看穿，“应星老师何出此言？”

    “你的心思一直不在我的课堂，你有需要处理的族内事务，我能理解，但是与我独处的时间，你是我的学生。”应星说着，习惯性伸手，就在快要触碰到丹恒的头顶时，适时地收回，毕竟身份有别，保持一定的距离有利于彼此。

    “抱歉，我并非觉得课程无趣，只是……”丹恒脸上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红晕，然后站起身，耳尖通红，“实在抱歉，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间，可以吗。”

    “请便，”应星双手在胸前交叉，靠在门边等着丹恒。

    他有一些疑虑，索性压低声响，跟了过去。

    丹恒走入洗手间后锁上门，安静片刻，丹恒似乎在跟什么人通话，低声啜泣，听不清具体内容。

    难不成是刚才的话太重了，应星回忆刚才的对话，除了这一点，应该没有不当的地方吧。

    “您说得对……是我……”丹恒道歉着，夹杂几声快要藏不住的气音，“……对不起……　”

    一声碰撞，似乎是身体失衡撞向门板的动静。正当应星在考虑要不要径直上前的时候，门内传来冲水声，应星默不作声地返回教室，拿起书本装作阅读，以调整心情。

    他看上去如丹恒一般年纪的时候，还在四处奔走学艺，而丹恒已经担负起了与生俱来的职责。艳羡吗，也并非这样简单的情绪，他曾短暂地羡慕过持明族的永垂不朽，有太多想要学习的知识，想要见识的天地，想要相识的人们。一生太过短暂了，不是么。

    但是永生，岂不是永远在漩涡之中无法脱离。

    “应星老师，抱歉，让您久等。”丹恒走进时，眼角带着泪痕。

    “现在可以继续了吗。”应星的语气比先前缓和了一些，不能说完全理解丹恒的处境，而是出于同理心。若是安慰对方，偷听的事情就会败露，况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年轻人的自尊心而言也会更好吧。

    丹恒点了点头，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再一次涣散，索性匍伏在桌上，这么看来更像是身体不适。应星不得不再次中断，伸手触摸丹恒的额头。温度还算在健康的范围内，但显然有点发烫，最令他感到好奇的是丹恒躲闪的视线，像是完全不习惯他人的关心，下意识做出的逃避。

    “今天的课就到这，我送你回去吧。等你状态恢复再进行下一堂课。”应星刚要转身收拾课件，被丹恒拉住了袖子。

    “又要……　”丹恒的声音沉了下去，温度却直线上升。

    “什么？”应星没明白丹恒在说什么，反问。安静的二人空间，由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打破。

    丹恒的肩忽然收向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