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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他的是庭院里惊鹿清越的叩击声。 几尾鱼跃出水面,争相啄食瓣已垂落的荷花,拥有一头淡蓝近白长发的男子低低念了一声佛偈,将手中的鱼食洒落进池。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嘶哑难听,语调也不大通畅,令身旁的小夜有些不忍的为之端上了一杯热茶。 面貌稚嫩的深蓝色发少年不忍的抿紧了唇,低低唤道,“哥哥……” 江雪左文字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还是不大习惯说话,在摸出纸笔后才反应过来,努力开口用声音解释,“实用主义的审神者,不会、需要一把不能开口的、太刀……我总要在那位大人来之前重新学会,说话。” 他本身早就麻木到对碎不碎刀没什么想法了,但为了小夜,还是要挣扎一下。 “实际上,太刀只要能用就可以。”正在他话音落下没多久,一道清朗干净的声线便响了起来。 江雪左文字微微一怔,猝然回头。 映入眼中的是一头赤红的长发。 青年穿着身裁剪贴身,线条流畅的风衣,颈间的格子围巾围的慵懒而松散,那头惹眼的长发被挽成髻半系半垂的披在身后,极其形式主义的斜斜插了根白玉簪。 牛仔裤,马丁靴,这份与传说中‘风姿绝世清贵无暇’极其不相符的装扮并着青年唇间那根雪白细长,烧到一半的烟惊到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却见他单手取下烟,偏开头吐出寡淡白雾,一双轮廓凌厉的眼眸平淡扫过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江雪左文字和坐在一边发愣的三日月宗近,眉眼间飞快闪过一丝无奈。 “不好意思,原定三天后来,不过家里出了些事,就先到了。”他简单解释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摸出手机回了个消息,又将目光停在三日月宗近的身上,露出一个颇为随性的笑。 “召集所有人去主厅开个会,可以吧?” 他用一个询问的语气命令道。 等本丸里所有刀剑都急匆匆赶到主厅时,时叁已经摘下了围巾,随手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青年翘着条二郎腿坐在办公桌边,一副接地气的样子愣生生晃得旁边已经在几天前打好腹稿的三日月半天没说一句话。 这反差,就仿佛所有人脑子里年轻英武的霍小将军突然变成了李云龙,开口就是句“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时叁,传说中的三公子倒是不至于开口一声“你他娘的”出去,青年垂着眼,锋利的眉眼在咖啡氤氲的水雾中瞧上去甚至有点儿柔和。他一边抿着手边咖啡一边看着手中那本破破烂烂的书——要说在这被翻修一新的本丸还能再找到这么破烂的东西还真挺不容易,偏偏这位一找一个准,开口要的就是本丸昔日的破烂之最。 ——刀帐。 走进来的几刃刀默了默,没敢吭声,只往屋中距离时叁最远的大门门口站了,等着不一会儿的或讯问或斥责或翻脸。 鉴于本丸一共只有九把刀……鹤丸深深地叹了口气,用眼神询问三日月宗进,示意要不然还是他去说? 三日月宗进不露声色的轻轻摇了摇头,头饰上金黄的穗子随着动作微颤,阻止了鹤丸想直接以身试探的冲动行为。 九把刀在审神者这样的家伙看来自然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作为只要开局一把刀后续就能创造出一整个刀帐的存在们,实话实说,对于一部分本身有着实力的审神者而言,就算只给他们一个空荡荡的本丸和一只只能看不能吃的狐之助,他们也能自己打拼出一个世外桃源。 但是雪之丸与那些本丸的不同点在于,锻刀的炉子被毁了。 不仅锻刀的炉子被毁了,就连能举行召唤的灵力流动也被破坏了。 当初本丸的刀剑们合伙干这事说白了确实是为了拿捏审神者命脉,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