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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在主人身边,他不敢动她。 月贞最终还是把药碗给了他,愤愤道:“你也知道从前小姐最信任你,可你怎么做的?!” 夜七接过了碗,感激地道了谢,然后推门进了去。 时宜靠在床头,额上覆了湿毛巾,闭着眼睛掩口咳嗽。她以为是月贞去而复返,就轻声吩咐:“月贞,帮我倒杯水来吧,咳咳,我,我口实在是干得厉害。” 夜七见主人病容,心疼地红了眼,听到命令,忙转身倒了温水,回去递给她:“主人,您喝。” 时宜正想接过,听到声音,她立马打翻了杯子,怒道:“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给我出去!” 夜七听到怒斥,直直跪在碎瓷片上,丝毫不顾膝盖的疼,求道:“主人,您喝点药吧,不喝药身体好不了的。” 刚才的动作已经耗尽了时宜的元气,她重新靠回床头,闭上眼睛,轻声道:“念在往日情谊,我不想对你无情,可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快点出去,让月贞进来。” 夜七不管不顾地抬头看她,急道:“您需要喝药!” “父母亲族俱亡,我拖着病体苟活于世,不过是为了母亲的遗愿。喝不喝药,都不重要。”时宜拉了下被子,把自己盖好。 夜七听到她这样不在乎地说着自己的性命,急得想辩解,却听月贞从外面跑进来,“小姐,不好啦!昨天晚上苏公子无故身亡,大理寺正在彻查此事!” 时宜睁开了眼睛,直直看向夜七:“是你做的吗?” 夜七躲避地垂下脑袋,轻声回应:“是。” 他从不会欺骗主人,哪怕这会把他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时宜把枕头狠狠砸向他,怒道:“苏厌对你不薄!他从未把你当成下人看待,与你平级论交,你竟然下得去手?” 夜七闭着眼睛受了,没有闪躲。 “你若是对我有怨言,可以冲着我来!”时宜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向他,累得喘气咳嗽不断。 月贞忙上前给她抚背,轻言抚慰。 夜七一并都受了,等她发泄完,他小心地膝行上前,仍端给她药碗:“主人,您喝下药吧。” 药碗一直在他怀里,被他用身体护得好好的。 时宜夺过碗,一口灌下,扔了碗,喝道:“滚!” 夜七俯身叩头:“主人保重身体,属下告退。” 等夜七离开后,时宜靠在月贞怀里,死死抱住她,闷声哭泣:“月贞,苏厌也没了,苏厌也没了……” 苏厌是她的青梅竹马,二人早就定下了婚约,本该几月前完婚,只是时家横遭变故,满门抄斩,只留下了时宜一个。 时家的罪是谋反,满城名门无一不避如蛇蝎,深怕和时家沾上点关系,时宜不愿让苏家为难,于是主动退了与苏家的婚约。 2 夜七失魂落魄地出了院子,行尸走rou般回到了暗阁。 身上的伤口叫嚣着不满,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他全身发软,一进门就瘫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夜十本想叫他出去吃饭,却见他躺在地上生死未知,忙把他拖到了床上,给他叫了大夫来看。 夜十把大夫送走后,恨其不争地看着昏迷着的夜七,愤怒地转身,去找小姐。 他要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