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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满肚子心事的神情。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很担忧。雄总是太过善良,但这种值得赞扬的德行总会被误认为软弱无能、优柔寡断。然而若他真的是软弱无能、头脑混沌的庸人,又怎会阻止meimei追随他成为咒术师的脚步?分明是头脑太过澄澈,平日里多以直觉的形式表现出来。 他总是这样,我怎能不偏爱他。 我伸手,招呼他靠过来。 天色已暗,玄关处的挂灯被我早早打开。少年黑色的短发毛茸茸的,像头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兽,亲昵地靠在我的身上央我摸摸他的脑袋。当时的我被这个想法逗笑了一下,内心却不知不觉地软下来。 雄可真狡猾。 我一边抬手慢吞吞梳理那头不知为何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细细打量他。昨晚神思昏蒙,茫茫然不知往何处去;今早羞愧难当,掩面进食时压根无法直视他无辜的面容。现下终于有机会用不带色欲的眼光看他近些年来的变化了。 灰原弟弟漂亮的五官渐渐长开,十足的英气俊朗;浓密的眉毛下是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明亮得能照进人心深处;皮肤也黑了些,是健康耀眼的小麦色;与愈发宽阔的肩膀相伴而行的不仅是强壮有力的四肢,还有身上的伤疤与手上的老茧。 我凝视着少年人比过往更加明亮的双眼,无数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消散在舌尖。 “注意安全,”我站在台阶上,满含忧虑,“武运昌隆。” 雄脸上的乌云稍稍散开些许,露出点昔日轻松的神态来。他极郑重地握住我的手:“请等等我罢,距离我追上来日子不远了。” 自那日后又过了杳无音信的七日,直到昨日深夜雄才联系上我,说任务收尾成功,下午将来接我下班。 我计算着时间收拾好桌面准备下班。旁边的同事打趣我像个要去约会的毛头小子。 真正的毛头小子在楼下等着呢。我挂起笑容应付过去,不愿将个人信息暴露在人员错综的办公室内。 我和同事一同走下电梯,远远便看到少年人的身影。 灰原弟弟高大的身材在身高并不出众的日本人里极为出挑,又长了一张极合年长女性口味的、毫无攻击性的清秀面皮,吸引了诸多下班人士的目光。有不少路过的白领女性回头打量他,借着机会围观这头误入狼群的纯洁羔羊,顺势评头论足。在绕路围观的人群里我甚至看到了一个上一批电梯下来的某位同僚。 这帮人把灰原弟弟当什么了,商店橱窗里精致的礼物吗? 本想走过去替他解围的步子稍顿,我今天走过去和他打招呼,明天等待我的就是来自这群八卦人士的无聊追问。跟金鱼的粪便一样,十分讨厌。 同事的私事永远是茶水间里最好的谈资,某人的恋人到底身价几何在他们的嘴里不到一杯咖啡的时间就可以得出准确数字,然后如同饱肚的虫豸般散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懒洋洋地趴着。令人恶心的眼睛在涂着昂贵化妆品的眼眶里打着转,在明亮无尘的办公室里四处搜寻下一个可以被吸干骨血的猎物。 作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