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者-顾林)一步之遥 (第1/2页)
1937年10月,一个夜晚,军统某临时驻点,几人讨论完行动计划,各自歇息,林楠笙见顾慎言靠着窗帘闭目养神,阴影投在他的鼻梁上,样子还算清晰。 白天,顾慎言在上海站里的样子是模糊的,转身到人群里就很难想起来。 他忽然发觉,顾慎言是一艘潜水艇,看起来不起眼,能潜到很深的海里去。 八一三之后,侵略者越发猖獗,顾林二人时常商量针对日本人的任务,闲暇时,背地里互相试探。 战事吃紧的这两年,林楠笙即不像陈默群那样在意党派之分,又不像王世安那样忙着贪墨金银,作风之廉洁,不像个国民党人。 顾慎言也知他不会轻易放弃对自己的怀疑,时不时搞一些小动作,把林楠笙的目光暂时引向别处。 时间久了,顾慎言甚至从这种双人舞中品尝到一些乐趣。 走出赵京隆家,发动汽车时,林楠笙仍在想顾慎言拎着的那只藤条箱子,里边装的是给浦东支队的电台。 深秋的夜,路边霓虹光管闪烁,从车窗望去,摇曳的让人眩晕。 顾宅。 “叮咚”,顾慎言从猫眼望出去,看到贝雷帽下林楠笙微笑的眼,毫不意外。 尽职尽责啊。顾慎言心里嘀咕两句,把人引进屋内。 林楠笙解开毛呢风衣,将风衣、帽子、格纹围巾一齐挂到顾慎言的黑色大衣旁。身上还是上午那身白衬衫配深色马甲,银灰色斜纹领带由一枚领针固定着,下身是略宽松的深色西裤。此时西人流行的样式,林楠笙穿来,挺拔飒爽,别有风流。 “林队长,这么晚登门,有何贵干?”顾慎言不客套。 林楠笙大方环视一周,没有看到藤条箱子的踪影,他需要一个理由。 于是,林楠笙坐下便要酒,专挑年份高的祸害,推开了顾慎言拿来的酒杯,大口牛饮。顾慎言太阳xue直跳,也不好劝,手交叉握在身前,倒像是客人。 林楠笙索性脱了马甲,拔掉领针,慢慢喝。不多时,脸上酒气蔓延,绯红一片,胸前的衬衫亦被酒液淋湿了几小块。 他跑到酒柜旁,拿一瓶洋酒往嘴里灌,将领口扯乱,向空气索求一点凉意。 顾慎言看了眼桌子上的空瓶子,“少喝点……” 咚的一声闷响,玻璃酒瓶落地,林楠笙人挂在酒柜上,声音含混的喊,”老顾……“ 顾慎言凑近了,听到林楠笙重复道:“老顾,今晚住你这,行吗?” 顾慎言见招拆招,“都醉成这样子,还能赶你走吗。”林楠笙的眼睛有一瞬很亮。 顾慎言过来架住他的胳膊,林楠笙被搀着也不乖顺,路过一串风铃时,头撞向风铃,铃声大乱。顾慎言无奈地拨开脸前的风铃,收获了一个痴痴的笑。 某个醉鬼的计划一切顺利,只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到沙发前,林楠笙突然乱动,带着顾慎言一起跌到沙发里,刚被放好,又翻身跨到顾慎言大腿上。 “老顾,教教我,怎么喝醉。”林楠笙认真发问。 顾慎言不觉微笑。 “水,给我一点水”,林楠笙的唇凑过来。顾慎言不敢动,带着酒气的舌一直舔舐着他的唇,想让顾慎言张嘴,把酒气渡过去。 热的舌还在作怪。 顾慎言推开他,不给年轻人再吻上来的机会。 “林楠笙?” 醉意上来,林楠笙只觉得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上下左右寻找声源。几个呼吸后,他看向站在面前的顾慎言的鼻子,直而挺,鼻翼薄,不笑时显得冷峻。沿着鼻子,视线往上,对上了顾慎言的视线。 林楠笙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匹小狼。 小喊道,“老师。” 这也是试探的一部分吗?当欲望来临,顾慎言并不拒绝。 顾慎言一言不发,手指碾磨那两片嘴唇,撬开因酒精而红润的唇瓣,伸进林楠笙的口中翻搅。林楠笙的舌头被夹住亵玩,口水顺着男人指缝流下去,银丝落到衬衫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