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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临近年底的时候孔叙的身体才逐渐好了起来。 江惩像个老母亲似的欣慰,看她气色不错,多少还有一点自豪。 知道她没爹没妈,过年的时候男人也没放她回去,给人留在了身边,走哪都领着她一起。 可她还是不高兴,也不能说是不高兴,死气沉沉? 或许这么说更贴切一点。 像个百依百顺的布娃娃,说东就不往西。 总是沉默,整整一天都不言语一句,江惩故意欺负人,她连疼都不说一声,真做到了,她口中说的听话。 有一天四处都找不到她人了,屋里屋外翻了一遍,像是人间蒸发。 打给贺虔,贺虔说不在他家,想想也对,孔叙对他避之不及,快恨死他了。 怎么还会去找他。 那就问裴露,裴露也没见过孔叙,女人度假在外,干着急也没办法。 还有谁? 林彻? 狗屁! 顾云双怀孕养胎,她就是去死也不会再给林彻打电话。 那她还能去哪儿? 这天大地大,哪里还有她的家? 阿力记得她在春上有个朋友,便把电话打给乔美娜,可是乔美娜嫁到外地,也不知道孔叙在哪儿。 她无依无靠,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也不能说是她是一个人,她身边还跟着这么多的豺狼虎豹。 真是疯了,找不到她江惩真是疯了。 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整整三天都没有她的消息,阿力胡子拉碴的敲门进来,说晚上再找不到人,我们就报警好不。 他把燕京翻了个个也没找到孔叙在哪。 寒冬腊月,她的病才好一点,这时候她能去哪? 微信不回,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江惩想过无数种可能,最坏的也就是冻死街头了。 甚至都对自己说,或许旧事重来,方齐领她私奔了也行。 人死如灯灭,倘若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细想想,人间里她来这一趟,除了眼泪剩下什么也没留下。 孑然一身的来,孑然一身的走。 悲凉萧条,苦了一辈子。 男人没办法了,甚至叫人联系到了人在国外的方齐。 或许说是发配边疆也可以,江惩不允许他再回燕京,到时候就是孔叙哭瞎了眼睛,我也要你的狗命。 你要是真的爱她,就离她越远越好,没有你她的日子能好过不少。 螳臂挡车是很可笑的行为,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投降。 退则进,方齐选择远走。 江惩的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他,但凡他有一点的越轨行为都会被一枪爆头。 还敢回国偷偷去看孔叙? 别说笑了,他连机场都走不到。 所以接到江惩的电话方齐是相当意外的,人在外地,他心急如焚,事实就摆在眼前,孔叙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李秀芬呢? 她跟养母关系很好。 当然是联系过了,能把电话打给你,说明是真的没办法了。 阿力无奈,让方齐想想办法。 可方齐有心无力,说我立马就要回去。 打电话有什么用,我们半年没见面,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 难道就这样任凭她人间蒸发? 你们把我们分开,就是为了让她人间蒸发? 男人不管不顾,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电话没挂,里面有他铿锵有力的声音:“随便你们做什么,打死我我也认了。” “我要回国,我要看到她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 “死就死,我从不在意这些事情,这样的人生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从前我言听计从,只因为孔叙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