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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不进屋的,本来也是路过,鬼使神差的就停了车。 和想象中不一样,小婊子的病床前并不凄凉,有人陪着她,极有耐心的和她聊天说话。 想来被人扎刀子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孔叙面色不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然后她笑一笑,搂着林彻的胳膊逐渐睡下。 看,他们多恩爱,他们不应该在这里躺着,他们应该被写进话本里歌颂。 最好请个文笔好的老师傅,让他把那些丑陋的事情也好好描述起来。 一定要写清楚了,孔叙是怎么被林彻设计送给了罗霄,也要把林彻风光奢华的婚礼罗列出来。 写他贤惠的妻子,漂亮的新娘,写她独守空房的深夜,和他说谎时面不改色的模样。 他说宝贝,我在忙… 很想我吗?我也想你。 是啊,工作太累了,等忙完了一定好好陪你。 越过林彻,他看见病床上的孔叙。 可能是地方不对,医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吉利。 这种不吉利的感觉影响着江惩,他看孔叙的眼睛都好像蒙了一层凄凉进去。 他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死。 他觉得她随时都会死。 当然,死亡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消失。 她在消失。 她在逐渐的消失。 消失在这热闹非凡的人间里,从此再无孔叙。 白天的时候他没进病房里,两男争一女的故事向来可笑,更何况江惩他没有这种心思。 林彻是林彻,他不会对那个小妓女施舍半分善意。 真有这闲心,他也会找一个干净可人的女孩子。 最起码不会是孔叙。 但莫名其妙的,这一整天江惩的脑袋里都是孔叙的样子,她面青唇白的躺在医院里。 躺在那个不吉利的医院里! 那里天天都在死人,迟早有一个就是孔叙,或许下一个就是孔叙。 不知道怎么想的,等他出现在医院里的时候,说后悔早已来不及。 床上的女孩也直愣愣的看他,好一会才把自己的声音给找回来:“江先生,怎么是你?” “那应该是谁?”江惩坐了下来,他用目光将孔叙欲言又止的模样尽收眼底,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在心底。“林彻呢?他今晚怎么没来陪你?” 白天的时候可是在。 孔叙像个小孩子似的在他怀里。 猛地在江惩嘴里听见林彻的名字,孔叙手足无措,有一种被捉jianian在床的窘迫感。 她结结巴巴的啊了几声都没说出话来。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在春上的时候恨不得一夜能陪十个客人睡觉,那时候大言不惭的显白,说今夜又挣了多少多少钱。 如今被江惩死死拴着,她跟林彻见一面居然都不那么磊落了。 像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 慌乱之后就连孔叙自己都觉得啼笑皆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孔叙住院最烦躁的人莫过于江惩了,不然他也不会半夜三更的过来,索命似的坐在女人的床前。 逗弄小狗似的,他把手搭在女人的后颈上掐弄几下,同时还趾高气昂的问她:“为什么让人